苏然道:“可以的哦。”
苏然的语气轻飘飘的,“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但这次……我想要一点小报酬。”
苏然凑到KK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良久的死寂后,KK认命的闭了闭眼睛。
耳根的红直接蔓延到脖颈,他眼皮都不敢睁开,恶狠狠道:“要亲快点亲!”
手机振动两下,有新消息提醒。
花越坐到时风身边,问:“他怎么说。”
时风将那句英文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惊喜道:“居然答应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卡尔的私人联系方式。”
“嗯哼。”花越说,“有段时间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就到处旅行,去到了挪威。”
花越忽然轻笑,“如果不是在你口中听过卡尔的名字,我估计不会和他聊天,他真人是个北欧壮汉。”
时风捧起瓷杯,喝了一小口热橙汁,“总觉得,他相比以前很好说话了。”
在《银河》创作之初,时风给卡尔留在网页的邮箱发了条邮件,希望改编对方的一小段和弦,插入到歌曲的高潮部分。
这位让时风感到惊艳的挪威小众音乐人,在半年后才冷冰冰的回了消息,毫无人情味的拒绝了他。
卡尔这个人脾气古怪,他对自己的音乐有着执着般的爱惜,只愿意出售使用权,却不允许改编。
后来也是时风多次交涉,给出了相当诚恳的价格,才得到了授权。
“以前是以前,他现在非常缺钱。”花越道,“空有才华也没法变现,如果这次我们还顺利的话,他能得到一笔很可观的版权费。”
说着,花越从手机翻出一份文件,递给时风看。
“这是某人的台本,他要去录《音乐人》了。”
时风讶然,“《音乐人》也有剧本?这个节目不是很专业的吗?”
“他背后有强悍资本,就可以有剧本。”花越道,“估计出的歌都没什么创新,网上反响有点大了,买通了一个导师来树立专业形象。”
时风花几分钟迅速浏览了那份台本,没有问花越是怎么弄到这个东西的,而是冷着脸说了一句:“他居然要唱Aurora。”
本身是抄袭产物但倒打一耙污蔑了《银河》的,Aurora。
花越扬唇,搭着一条腿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有想法了吗?”
“机会难得。”时风把手机还给他,表情认真,“我不会放过的。”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时风去公司接受最新访谈。
对于徐彬为他准备好的回答模板,时风直接拒绝,上了层薄妆就坐到镜头前。
他全身都散发着“我无所谓”的气息,徐彬在对面紧张得很,生怕时风又突然放飞自我,说些石破惊天的话出来。
黑红明星对着记者竖中指说ldontcare的视频,现在还处于各大视频网站播放量第一。
“说说世纪广场吧,为什么会突然在那里进行一场出乎意料的表演呢?”
徐彬紧张的看着时风。
时风听完提问,想了几秒道:“我想摆脱束缚。”
“具体是什么样的束缚。”
“来自演艺圈给我的身份,以及大众给我的身份。”时风对答流利,“别人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成为真正的自己而已。”
对面的戴眼镜的记者点点头,“你在演唱时脸上贴的彩虹旗,是否含有LGBT的意义?”
时风看徐彬一眼,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忽地笑出一排小白牙。
“代表自由的意义。”
“六色彩虹有六种象征,在这种时候不能独断的决定它代表什么,我喜欢彩虹,所以贴在脸上。”
有点小机灵式的优秀作答。
徐彬松了一口气。
“嗯,那么在当晚,花越本人发布的微博引起热议,但是在四年前你是承认自己患有HIV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含有什么隐情?”
“很理解大家担心花越的情绪,这件事情我现在不能给大家明确答复。”
时风垂眸思考片刻,“嗯,大家以后慢慢会了解更多的。”
后面问的都挺正常,也很好回答,差不多采了半个小时就收工了。
时风凑到徐彬身边求表扬,“怎么样,我回答的还不错吧。”
徐彬无奈道:“真想让人省心就不该不打招呼做那种事。”
时风坐椅子转了个圈,眼睛看着天花板,“只是想在那天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而已。”
忽然想到什么,时风又问:“徐哥,我能去四层挑几件衣服吗?”
徐彬道:“去四层做什么,祁漠不是专门给你弄了间置装室。”
时风怔住:“啊?”
电梯楼层逐渐往上,在13层停下。
推开门的时候,时风险些以为这里是个卖场。
时尚总监拿着拖到地上的清单一一清点,工作人员抬着衣架走来走去,衣橱里的高定被全部取下,又立马挂上新的款式。
徐彬看一眼抬出去的衣服,“这些都不要了?”
时尚总监道:“那些都是上个月的款了,过时了。”
徐彬随手拿过一件AUN衬衫,“不至于吧?”
“潮流的更新是很快的,明星不能当普通人看待。”
时风暗自在心里咋舌,可他还一件都没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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