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看看，都是送你的。”沈穆站在她一侧，揽着她的腰道。
    舒宁从小过过很多次圣诞节了，但这是第一次整棵树上全都是她的礼物。
    她好像又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为收到礼物而开心雀跃。
    每层一个礼物，舒宁先摘下最上面一层的。
    第一层礼物，是一张被装裱起来的漫画。画里的地点是花园，花园里有一片梧桐树，一个女孩坐在地上画画，修长挺拔的男人倒着躺在她旁边，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男人长睫低垂仿佛浅睡，指尖却捏着她的裙摆。
    舒宁一下子就想到了《都市神医》里的她与沈穆。
    “请人画的，参考了你我的照片，当然，没有你画的好看。”沈穆从后面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耳朵。
    舒宁眼睛有点湿，这张漫画，她好喜欢。
    第二层的礼物，是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有沈穆的字，声明这是一个记账本。账本说明，舒宁对沈穆的初始情意值有一万点，以后如果沈穆惹舒宁生气了，由舒宁记录扣点，等沈穆做什么让舒宁觉得特别幸福了，再增加情意值。
    这是模仿《皇朝权臣》中舒宁与穆王的记账梗。
    “坚持记下去吧，看看咱们老的时候，你对我的情意是多了还是少了。”沈穆笑着说。
    舒宁用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取下第三层的礼物。
    第三层的是一封情书，沈穆将秦安送舒宁的那封情书，一字不差地写了下来。
    舒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们不是我，也是我，怎样都没关系，我陪你一起记得。”沈穆摸了摸她的头，擦掉她的泪。
    舒宁明白，仰头与沈穆吻了一会儿，再继续拆。
    第四层的礼物，是一对儿古装新郎新娘打扮的玩偶，驸马爷身份的新郎玩偶跪在公主新娘面前，一副惧内的模样。
    舒宁忍俊不禁，谢澹那个世界，谢澹老想着造反给她捣乱，确实该罚。
    第五层的礼物，是一条华丽的钻石项链。
    舒宁：……
    沈穆笑：“金融大亨的礼物就是这么俗。”
    俗归俗，贵啊，舒宁不知道要不要收这样的礼物。
    “我虽然没有金融大亨那么有钱，几条钻石项链还是送得起的。”沈穆不由分说地取出项链，帮她戴上了。
    舒宁微微低下头，视线正好落在地上的最后一个礼物盒子上。
    《御神》那个世界，是沈穆真正陪她一起度过的，这么大一个盒子，会是什么？
    “去房间里拆。”沈穆抱起盒子，递给舒宁道。
    舒宁忽然心中一动。
    这个体积，她只能想到一样，而且还是沈穆承诺过会送她的。
    可是，漫画、笔记本、情书、玩偶、钻石项链都好准备，那份礼物，沈穆去哪里找？
    “去吧。”沈穆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舒宁红着脸去了他的卧室。
    沈穆也跟着走了过来，却只是站在外面帮舒宁带上门，低声道：“穿好了再出来。”
    一句话，舒宁更加确定了盒子里的东西。
    拆开彩带，取走盒盖，里面果然是一条星光礼服，黑色的绸缎上点缀着碎钻，就像夜空里闪耀的一颗颗小星星。
    不是仙家法宝，却同样仙气飘飘。
    “你，你从哪里买的？”舒宁提起裙子，越看越觉得这条裙子的价格会相当惊人。
    沈穆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了过来：“我曾经接诊过一位礼服设计师，请她帮忙设计的。”
    舒宁：“花了多少钱？”
    沈穆的声音带了笑：“等你嫁给我了，我再回答财务上的问题。”
    舒宁脸一红，这家伙，想的真够远。
    “换上吧，我这边烛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舒宁看着手里这条仙裙，眼里仿佛也泛起了星星的光芒。
    十几分钟后，沈穆过来敲门了，声音低沉道：“再不出来，我拿钥匙开门了。”
    舒宁还在衣帽间。
    她本就白，现在被这条黑色的仙裙衬得肌肤像牛奶一样润白，露出好大一片胸口与后背，看得舒宁自己都不好意思，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很多，虽然不是最适合搭配这条仙裙，但也比最短的时候穿起来好看多了。
    轻轻地吸了口气，舒宁踢掉脚上的普普通通的拖鞋，赤着脚来到了门前。
    她先关掉卧室的灯，再去开门。
    外面竟然也是黑的，只有客厅那边微弱的亮光笼了过来，恰到好处的昏暗。
    沈穆就靠在对面的走廊墙上，听到开门声，他姿态懒散，目光却投了过来，当门板打开，露出赤着脚的舒宁，暗夜精灵一样的舒宁，沈穆眸色变暗，喉结亦是一滚。
    舒宁没有勇气看他，故意朝客厅那边望去，努力表现地自然一些：“还准备了晚饭吗？我一点都不饿。”
    沈穆已经站直了，走过来，揽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道：“可以喝点酒。”
    舒宁瞥眼他的手，觉得他的手好烫。
    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舒宁有点僵硬，像被沈穆劫持了似的慢吞吞地往前走，结果还没有走出走廊，就被沈穆推到了墙上，熟悉的紊乱的呼吸，风似的吹到了她的耳畔脖颈，热.吻紧随而至。
    “你，你这样，又何必让我去换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