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玉衡神尊大人,你一定要跟那魔尊打吗?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不过」心彤欲言又止,妍美秀丽的小脸蛋揪在一起。
媚棠快觉醒归位神界了啊!这仗打的实在没意义。
可是她未觉醒前,天魅女身份不可说,但不说,又怎么解释她現元魂里有两条情根,与她神灵力结合在一起的事。
也很难跟他说,嘿!媚棠体内另条情根应该就是你死对头的,日后回归神界还有一条,不知会是谁。除非你放弃跟媚棠双修,也就不用在乎这对她会有什么影响 ,否则,你得跟其他男人学着相处才行。
唉!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媚棠回去再说吧!!
玉衡当然不会知道心彤那纠结复杂想法,单纯认为她担心媚棠,淡回一句,「我不可能再放手!」
只是,当媚棠的这些男人,后来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冥王,也就是前任天魅女荼靡后,他们都不知道是要谢她还是杀她!
等他踏上主鑑,海面逐渐吹起阵阵强风之后,穹天星斗刹那间被滚滚黑云遮掩,他所设的星光七杀阵已开始运转,阵法随星移物转变化,将扩张影响到整个闇洲大陆。
沧焰魔尊虽然暴戾嗜血妄为,却也的确一向强悍果敢,对事总是无所畏惧。不若自己的后知后觉,又总是顾忌许多!
自己纵然修为比他高,但非战神之流,如果不是媚棠,自己不太会与这样以斗战盛名的魔尊有什么交手机会。
不断追着媚棠身影过程,也清楚沧焰魔尊能耐。
现在就看看,是道高一尺,或是会魔高一丈
在闇洲这端,遥远宫城内,沧焰立于最高的焰华殿顶端双手抱胸闭眼深思。不用等留在朱羽的刺探回报,从这就能感觉到,杀伐气流,从那端海面铺天盖地笼罩过来。
不愧是神界三大神尊之首,用阵法就能困死一方。
那月华就算弄了个跟媚棠一样的脸,废物就是个废物,连个一天都留不住。
不过
他灵光一闪想起先前感应到的那抹令人厌恶神界气息,能来影无踪,如果不是自己前世对媚棠下了咒法,凡她周围的气息波动都能敏锐感应,否则也难以觉察。
看来,是神界派了谁下来了!
界面不同,空间不同,魂魄频率自是不同。
上界者要到中、下界,如果不是透过魂魄转世,就是界主为了维系宇宙各界面重大任务,才会提供使者敕任令下来。
即使作为喜爱破坏、执掌杀戮黑暗最狠辣的魔界,也同样被规道所绑,否则,自己当初又何必被冥王耍的团团转。
那么
下来的神使来找媚儿,不就摆明了媚儿身份绝对不一般。算算上界这个时点,加上神皇对她的特殊待遇,他心里有了底。
如果真是,近期她体内异状频仍,想必不适合再待在下界,神皇早算好时间,才会派来使准备接她回神界
他本就爱她入了骨,中了毒,想她想得疯,就算真是那个身份,也不可能让她再离开自己!
不论是或否对方一定很快就会再出现吧!
哼哼!
媚儿我不管妳是谁,既然曾应了我!就永远是我的!
否则瞳孔闪烁阴骛和毁灭,手指扭动有种想即刻回上界摧毁一切欲望。
紫眸变的猩红,陷入疯狂杀戮心境之际,瞥眼瞄见底下准备生辰宴的玉馔殿里,那道窈窕曼妙走动身影,戾恶残暴气息霎那淡薄许多,眼眸不自主被吸引,紧紧跟随。
看她挥手让侍女退下,褪下外袍,身上只围一件薄透纱巾,缓缓走在通往有着温泉的凝香池小径。
光这么看着,他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为了试探她的心意,命御医暂时哄骗她可能有孕,也因为这样,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要她了!
真的好想抱着,亲着,进去感受她身体里所有温度。
痴癫凤眸在压抑下散发可佈魔光,唇角勾起扭曲笑容。没关系,他能忍再忍忍
凝香池周圍以白色为底,上有青色石纹岩壁打造。层层的廊檐下悬掛著数盞紅色精致花灯。
栽植的名花怒放,姹紫嫣紅,微風吹拂下,鼻息間盡是道不出的清幽香味。
温泉氤氲的热气缭绕如轻纱帷幔。
媚棠坐在池里,两手掬水泼在脸上后掩面思索。
还有半个月她才满十八,原本为她办的生辰宴,因为玉衡的船舰已在海上离闇洲不远,想来他应该没事,还能派人,连连发了几次交涉通牒令。
今日沧焰难得神情紧绷,认真严肃表示将亲自前往临海边城,代表这仗势必艰困。当她顺势提出取消生辰宴,他却坚持一定要公告让众人都知道,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他的皇後。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在他们眼中,应该属于乱世妖姬之流吧!所谓绝色容貌,他们只认为是祸水啊!
对闇洲人来说,要为一个莫名奇妙蹦出没多久的皇後打仗,一定忿忿不平。
即使摄于沧焰专横威吓,媚棠又怎感觉不到,宫里文官武将和侍女仆从无形的疏离与排斥。
明洲一些海军将兵,黎民百姓想必也是如此。
帮不上忙,却带给他们战祸,心裡怎不会有怨念,若非为了明洲和皇室声威,必须出战,否则,他们宁愿自己别回去的好吧!
这仗,本就不应该出现的。
沒有誰給的好是平白無故,人的怨恨亦是其來有自。
只能被保護,對許多事無能為力處境,的確很糟糕。
她更清楚體認到,美麗外貌没有力量,就只能成为被争夺目标,唯有自己強大,才能得到他人尊重。
就算无法得到所有人喜歡,所求的是無愧於心。
再说,自己的價值,为何要由別人來訂,應該堅信的是我自己!
隨著心绪豁然開朗,心神進入一種奇妙頓悟境界。
先前在小腹丹田常出現又很快消失的沉寂能量,迅速湧出爆脹開來,衝上頭頂百會。
体内有种灵魂能透视的微妙感,看到銀白色和墨藍色能量气流,在神庭間呈漩涡状轉动。
裡頭空間彷彿無邊無際磅礡宇宙,力量宛如夜晚天空湧動的壯闊銀河,沉靜又活躍,光明又黑暗。
這強大力量,明明離自己很近,卻似有道屏障,只能看,勾不著也用不了
她又想到上回那名突然出現,又瞬息消失女子,她迫切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这力量到底是什么
還有她說的,跟玉衡和滄焰之間,到底是有什麼過去
才想着听到有人下池哗哗声,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那搅得她心思纷乱男人,在雾濛濛水烟之中,赤裸的伟岸身躯缓缓走过来。
女子惊吓的羞意,加上想逃避他热切灼热眼神,本能将身子往水底沉下靠瀰漫雾气遮掩,只留下一颗头颅,眼睛往别处看,神情不知所措。
要說現在,心中天平自然還是玉衡重了些,畢竟是自己第一个敞开身心去接受的男人。
可对于沧焰给予的浓烈深情无尽疼愛,萌發的情感青澀又灼熱,也紮进心里,无法革除。
况且,她发现,自己体内激增的力量,在气脉湧动时,似乎都与沧焰有关!
除了今日,先前几乎每一次都是在激烈欢爱后,触动到那股能量。这几日没那些床第欢好,累蓄的能量,彷彿潜沉在某处,风平浪静。
力量气脉
说到气脉,她突然发觉刚刚哪里有不对!!
为什么力量游转在腹部时,她却没发现到应该要有的生命气脉?!
媚棠面色微变,來不及多想,被走近的伟岸身躯阴影笼罩住,獨属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呼吸比平時更灼热,将她圈梏入怀。
这男人抱着自己许久,不发一语,那炙烫的东西,抵着自己,听到那胸口澎湃激烈怦怦迴盪声响,手箍的越紧,紧到她有些疼,他却没再进一步多做什么
他为什么会虚骗自己有孕,在玉衡到来的这节骨眼,又怎么会猜测不到!
一个肆意妄为,毫无畏惧,连他自己生命都能拿来豪赌的人,却能强忍欲望和本性,怕的是自己不要他!
真傻!
她内心一阵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也许那个神秘女子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待宫宴结束,在夜幕下,媚棠与沧焰坐在亭榭里,偕琴抚曲,乐声幽遠綿長,面容却是怏怏不樂。
「媚兒妳刚宴席上,幾乎都沒吃,是我做的不合胃口,還是担忧战事到食不下嚥。」
「是沒什麼胃口,不过,现在倒有点想吃藕粉甜羹和你上回作的軟香糕。」媚棠垂眸掩饰内心所想。
沧焰凤眼眸底闪过一抹异样,走过去手轻压在她弹动弦上,倾身唇抵住她的唇,喑哑诉语,「第一次听到妳这么说,我好开心,妳喜欢,我就去做给妳在这等我」
沧焰一离开,媚棠正准备点燃袖里暗袋藏的火烛,突然一道白影迅捷扑身而来,闪躲不及,下意识手举起挡开时
「嘶~~~~疼!」手臂被划了条细细血痕。
媚棠蹙眉瞇眼细看周围,只见上回在兽园那只小白狐,正坐在水榭花间一颗树上,舔了舔爪子,淘气无辜看着她。
「你是上次那只白狐!」
黑暗中,雪白的毛十分显眼,圆咕噜的狐狸眼眸,黑中带金相当漂亮。
牠的眼睛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媚棠脑中闪过许多模糊画面,整个人入定般发愣,直到
「媚儿怎么了!妳在看什么!」
「啊?没有!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媚棠皱眉揉揉太阳穴,脑袋浑沌,不自觉看了下手臂,上面雪白如昔
有种奇怪感觉,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去了快半个时辰!妳不舒服的话,我们早点回去歇息,后天就要出发,如果妳身体状况」眸光在周围宫灯辉闪下藏着道不明的心思。
他本以为媚棠是故意支开自己,正打算来个甕中捉鳖,看来,这次应该不是。
「我没事!」媚棠急忙抬头回答,眼角看到桌上他刚做好的甜点,突地眼眶微涩,将袖口的火烛掩藏更深,看着他有些强颜欢笑道,「可能是累了!我们把糕点带回寝殿用吧!」
「妳对我笑了!」流溢痴缠的凤眸,欢喜到呼吸都不穩,轻抚她微勾唇角的手在抖,他想留住那抹笑靥,虽然是为了转移别的目的,相当勉强的笑颜,可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再看到她对自己绽开的笑容。
从先前带她去了魔界之后,就已是极少看到,更别说自她转世,对自己只有冷淡无情,气愤厌怒和疏离沉默。
在上界失去她时,早就是疯魔一只,更别说,就算转世成凡胎,自己本体还是魔,狂颤的魔心总叫囂著要將她锁死不放,如果锁不住,要殺戮才能得到她,他不介意使用任何暴戾手段,毁灭一切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最渴求的,还是她的爱!
媚儿我还可以期待吗?
小清肉喃喃自语:
解释一下,白离怕被沧焰发现,对媚棠在比较远处使用迷幻术,虚虚實實,所以沧焰大大当然感觉不到气流波动。
这一世故事再一回香辣爆肉,配一壶苦情酒,三回内结束,苦情酒自然就是个be
接下来就是完结篇章,预计二十回内结束。
希望
嘿嘿!
已紮根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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