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一起跟去战场了。有什么事发生,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担忧!
沿着尼罗河女儿顺流而下,我一边心焦地等待着到达孟菲斯的那天,一边向着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穿越神祈祷:既然您把我丢到了这个世界,还连金手指都不给我开,最后难道连个能陪伴我一声的人都不给么?
三天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孟菲斯港。
正要让划船的奴隶们尽快靠岸,尼罗河下游,与我们这艘船相向而来了一艘很眼熟的船只。
我站在甲板上眯眼看了半晌,终于确定:对面驶来的,是影盗的船!
我不知道影盗为什么会大白天出现在这里,但我想,凭着我们之前的jiāoqíng,即使他们出来是做生意的,也应该不会对我们这艘船下手。
小姐,前面那船的方向好像不大对。斯奈夫鲁忽然在我耳边出声,好像要撞上来了。
我这才发现,影盗的船开来的方向确实有些不对劲。这尼罗河这么大,他们没必要驶在我们正前方。
这么说来,对方真的是来打劫的?或者是阿瑞斯认出了站在甲板上的我,来打个招呼什么的?
正思量间,两船的距离快速缩短着,我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甲板上站着的瘦小人影了。
大概会是后者吧。
小姐!斯奈夫鲁在一旁叫着,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没关系。我摆摆手,眼睛却看着对面,对方应该只是来打个招呼的,我们的船先停下。
说话间,两船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了。对面有几个男子拿出木板迅速地将两船连了起来,然后退至一旁,似乎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阿瑞斯,好久不见!我不知道阿瑞斯是什么意思,率先开口套近乎。
唔,好像是有些时间了。阿瑞斯迎风而立,懒洋洋地开口。
想到拉姆瑟斯还行踪未定,我有些心焦,想尽快去到孟菲斯。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那几块木板,开门见山地说。
这个啊,阿瑞斯随意地瞥了一眼,继续说道,我想送你点礼物。
是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地问,随即马上说道,直接丢过来就可以了,我赶时间。
不行,这件礼物太贵重了,要是丢坏了我可赔不起。阿瑞斯摇了摇头。而我似乎能从中听出一抹笑意来。
唔,带两个人过来吧,礼物在船舱中。
我不知道阿瑞斯这是搞什么鬼,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所以,我让斯奈夫鲁叫了两个人,一道走到了对面。
这边请。阿瑞斯走在前头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舱房外。
礼物在里面,我就不陪你进去了。阿瑞斯笑嘻嘻地看着我,蔚蓝色的眼睛眨了眨。
带着疑惑,我推开了房门,却在看到chuáng上躺着的人时差点哭出来。
那个双眼紧闭的人,不是拉姆瑟斯,又是谁?
我捂着嘴,踉跄着跑进了房内,扑到了chuáng边。
这英挺的眉眼,轮廓鲜明的五官,正是我担心了许久,一直在寻找的人!
然而,此时的拉姆瑟斯却闭着眼睛,对于我的触碰和呼唤毫无反应,要不是要不是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我会因为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而疯的。
我又匆匆出了房门,一眼看到了正在房门口的阿瑞斯。
这是怎么回事?拉姆瑟斯怎么会在你们船上?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我冲上前,一口气问道。
阿瑞斯轻轻挣开我的手,现出正在回忆的神色,我们在希顿停靠时,这位将军从隔壁船的窗口向我呼救,我看是个熟人,就顺手把他救出来了。
呼救?果然是谁把拉姆瑟斯绑走了么?但是以拉姆瑟斯的身手,想绑走他可没那么容易,说不定是被下药了。
是谁?我紧接着问道,船的主人是谁?
这个啊大概是个什么公主吧。阿瑞斯说,无所谓地笑了笑,王室的秘辛,我可没什么兴趣。
公主?
一提到这个词,我脑中第一个闪现的,就是纳莉雅衣公主。
王太后失势后,纳莉雅衣这个前法老的女儿,势力也应当是大减。从艾萨普的报告中,我就没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她就好像从人家蒸发了一般,从大众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了。
没想到她居然跟伊思雅丽尔一样要不是正好被阿瑞斯发现,拉姆瑟斯是不是就被她带到我永远找不着的地方了?
我一阵后怕。
纳莉雅衣公主是吗?我轻声问道。
唔,大概是吧。阿瑞斯不置可否地回答着。
那她现在
死了。
我心里一惊,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调,死了?怎么死的?
救这位将军的时候,我们跟那位公主的手下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当然了,要救出他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那位公主似乎脑子有点问题,想拉着将军投河呢。啧啧,拉姆瑟斯将军的意志力真够qiáng的,在**分量这么重的qíng况下居然还能从河里爬上来。
那公主
没上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qíng绪来面对这整件事。
纳莉雅衣公主最后的结局这么惨烈,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呢?如果不是我的话,不论是伊思雅丽尔,还是纳莉雅衣公主,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而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吧?
可是我不会后悔遇到拉姆瑟斯,来到了埃及的。
不论我在其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她们自己做的选择,就要承担后果。在我迷茫之时,我也曾做过错事,差点害死了拉姆瑟斯,但我及时醒悟过来了。我明白了我对拉姆瑟斯的感qíng,我想在这个没有父母的世界里,只跟他共度余生。
是的,我爱他。只有他才能让我感到安心,在他身边我不用想太多,不用总提心吊胆。
我想跟他过一辈子。
谢谢你,阿瑞斯。我感到豁然开朗,真诚地对阿瑞斯一笑,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以后若有什么事,请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不用等以后,现在你就可以帮忙了。阿瑞斯眨了眨眼,缓缓说道,我想要一艘大型军船。
你我有些诧异。
尼罗河太小,大绿海才是更适合我们的地方。说着这句话的阿瑞斯,蔚蓝色的眼中好像蕴满了星光,闪亮得惊人。
相对于他把拉姆瑟斯救了回来这一点,阿瑞斯提的要求并不过分,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虽说明面上不能乱动军备物资,但以拉姆瑟斯的名义动些小手脚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孟菲斯港就在边上,这里是拉姆瑟斯的老巢,不见了一艘军舰完全可以掩盖过去。
其后,在斯奈夫鲁的帮助下,我把拉姆瑟斯移回了自己的船上,并让艾萨普去通知现在应该还在孟菲斯的迪亚,借着拉姆瑟斯的名义开了艘军船出来。
换上新装备的影盗们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我忽然意识到我似乎是在助纣为nüè,为海上航行的船只增加相当大的危险。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结束了远眺,吩咐开船,回底比斯。
我们要在一起
拉姆瑟斯被下的药分量确实够重,一直到第二天才完全醒过来。
时隔一个月再与拉姆瑟斯面对面,我发觉我此时的心态竟然是跃跃yù试这是一种迫不及待想让对方知道的心qíng。
为拉姆瑟斯倒了杯水后,我坐到了他身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许是被我看得不自在了,拉姆瑟斯轻咳了一声,微微别开脸。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拉姆瑟斯不好意思的原因。作为一个将军,居然被人掳走,实在是有失颜面。这要是传了出去,绝对会成为他人生的一个污点的。
男xing一向把自尊看得很重,我要充分考虑到这一点才行。
拉姆瑟斯,我眨了眨眼,轻柔的呼唤使得他回头看着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亚娜和斯奈夫鲁也不会。
拉姆瑟斯挑了挑眉,嘴角似乎抽了抽,不置可否地回视着我。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此时是在佯装镇定。
但我很好心地不准备拆穿他。
至于阿瑞斯我相信他不是个喜欢到处乱说的人。想了想,我用了个比较保守的说法,阿瑞斯不会乱说,但谁知道图拉斯啊,赛勒啊会不会到处宣扬他们救了埃及最受器重的年轻将军这么件值得自傲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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