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月子坐不好,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阿婆拿出两角钱是给陈楼上,“找阿炳去买条鱼回来,用鱼头炖鸡汤。”在大唐农行,吃鱼比吃鸡要容易。
一些爱动脑筋的人,常能吃鱼,像陈阿炳。虽然陈阿炳游手好闲的样子让人不齿,常让村长教育。但不能否认,陈阿炳的气色是村里最好的人之一。
“好。”
“多买几条。”
黄话茹睡醒,喝过鸡汤,看着熟睡的儿子,笑了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愿意痛死也要生孩子,感觉真的很奇妙的。
这是她的儿子,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起名字了吗?”黄话茹没有读过什么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不要说起名字了,“石头?铁蛋?”
虽然威风,但好像已经有不少人起了。
陈楼上摇摇头,“阿婆说让黄妈妈起。”自从黄妈妈来到农场帮大家接生后,出生孩子的名字就多数是黄妈妈起。
当然,也有一些人家出点粮食让城里来的读书人帮忙起名字。
陈家来请她给孩子起名字,黄妈妈当然也不会拒绝,看向黄知然。
黄知然:“一元。陈一元。”不管是普通话还是本地化都好听不拗口。本地人起名字,更倾向于本地的口音。但孩子长大了,总会离开家乡到外面见识。如果名字太难记,太难听,会不利于交际。
虽然,现在大家都往乡下来,但黄知然相信总有一天大家会像插了翅膀一样外外飞。人的目光要长远,不能只看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黄妈妈和黄知然在给别人起名字的时候,总会普通话和本地化兼顾。
“‘一’,是第一个,第一个儿子。‘元’,有头、首、始的含意,元首、元勋、状元......一元,也是钱,寓意钱财。”
“希望孩子以后能当一个好哥哥,照顾后面的弟弟妹妹,也希望他能如名字一样有钱有财,富贵一生。”
陈一元的名字就此定下,小名阿一,家里人和亲戚一般称他为阿一,陈阿一。
还是出生后,夫妻两人的注意力就更多的落在孩子身上。但陈楼上还是会隔三差五就给黄话茹用艾草煮水泡脚。
他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会说甜言蜜语,更不知道别人的夫妻是符合相处的。但他觉得老婆辛苦了,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理应更爱护、更照顾。
有了孩子,夫妻两人的感情很融洽。
孩子,是一种难以隔断的牵扯。
孩子,把父母两人紧紧的牵扯在一起,轻易不会断。
有了孩子,虽然累很多,但也甘之如饴。
当然,更多时候是阿婆在照顾,孩子也喜欢跟在他阿祖身后,跌跌撞撞的长大,然后帮忙照顾弟弟妹妹。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
陈楼上和黄话茹夫妻生了陈一元、陈原、陈锦绣,然后在走亲戚的时候捡到陈辉年。有四个孩子也够了,没有必要再生了。
“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要去外公外婆家了。外婆家有糖哦。”黄话茹站在门口大喊。几个孩子还在缠着阿祖要花生糖。
花生糖是过年前,已经出嫁的姑婆送回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从麦乳精和麦芽糖。
“一、二、三、四,你们四个快点,要出发了。”黄话茹手里提着竹篮子,里面装了半条鱼、半只鸡和一把葱,一把蒜苗,还有一包白糖,还有两双用毛线织的手套。
这个时代,这已经算是大礼了。
这几年,因为陈楼上肯干,黄话茹能干,即使他们多了四个孩子,日子也并不比过去更难过。相反,因为检查宽松得多种原因,农场人偷偷在山里养了一批鸡。所以,这个年过得比往年要丰盛很多。
“阿一,带弟弟妹妹出来,别吵着阿祖了。”自从生了孩子后,她的嗓门就一天比一天大,没有办法,都是被逼的。
每天都少不了鸡飞狗跳。
四个孩子,一人手里拿着两块花生糖走出来。陈一元把用纸把花生糖包起来,陈小四眼睁睁的看着被包起来的花生糖,吞吞口水。
“带去给外公外婆?”黄话茹挑眉,一脸好笑的看着四个儿女。陈小四比哥哥姐姐会撒娇,扑过来,双手紧紧的抱住阿妈的小腿,眼睛看向被大哥收起来的花生糖。
陈小四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想吃’。不过,陈一元没有理会他,这糖是留在路上吃的。
“走了。外婆家有肉,有糖。”黄话茹摸摸陈一元的头,“带好弟弟妹妹。”
一家人出发去外婆家,路上遇到不少走亲戚的人。大家说一句‘新年好,恭喜发财’,然后继续走。如果遇到关系比较亲的人,则会给孩子一个小红包。即使只是一分钱的小红包,也足够让孩子们高兴了。
陈小四小心翼翼的把小红包塞在里面衣服的口袋里,这是阿祖特意给他缝的用来装新年红包的大口袋。
“阿妈,大姑没有给我红包。”陈小四拉住阿妈的手,小水鞋用力的踩在旁边的草窝里,草窝里的水顿时四溅开来。
“不给就不给,我们小四有很多红包。”黄话茹一边哄儿子,一边瞪了陈楼上一眼,“也不知道大妹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出嫁前是人人夸赞的吃苦耐劳的能干好姑娘,但嫁人没几年就彻底的变了个样,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只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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