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野兽为什么突然就同意让贝儿回去探望父亲,但是城堡里的其他人都默认了这是要放弃贝儿这个“救命稻草”的意思。
即便如此茶壶夫人他们对贝儿的态度也没有因此改变,反而更加温和亲切了。
阿萝想,他们之前对贝儿好,大概有部分原因是想借她破解魔咒,所以那份“好”里带着目的,让他们无法和贝儿更加亲近和交心。而现在野兽的行为让他们以为贝儿即将离开这里了,所以他们便只把她当做一个要分别的朋友,反而不再有了从前的拘谨。
不过——听着马车内的贝儿在不停念叨着野兽,还向自己展示野兽赠与的据说可以看见心中所想之人的镜子。阿萝觉得,贝儿大概无法离开宫殿太久的,毕竟那里已经有她牵挂的人了。
这么想着,阿萝默默用魔法引导着马匹加快了速度,希望可以早一点儿让贝儿见到父亲,她们也能早点儿回来。
而马车背后隐匿在薄雾之下的宫殿里,野兽爬上了最高的屋顶,想要透过薄雾看见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但是他抬眼眺望了许久,却发现除了大片大片的林木,自己连马车的影子都看不到。野兽失望地瘫坐在屋顶,一边嘲笑自己这么轻易就放走了对方,一边哀叹未来永远要以野兽的样貌存活的命运。
“你不是喜欢那丫头吗?送她离开你是不喜欢她了,还是觉得魔咒自己就可以破解了?”一只黑猫轻盈地跳上了屋顶,步履优雅地在野兽身旁落座。
野兽早就听说贝儿请来的客人养了一只黑猫,他当然知道自己这座被诅咒的宫殿是不会有什么流浪猫光顾的,但是看着贝儿提起这只猫的时候好像很开心,所以也就没有追究下去,甚至默许了自己不在的时候,黑猫可以出入饭厅。
但是野兽也是今天才见到这只猫,它身上的气息野兽很熟悉,就是那天祸害了他玫瑰花还不肯道歉的家伙。
野兽其实不想理会他,但是此刻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我当然喜欢她,也当然明白这宫殿的诅咒不是我所能破除的。但那又怎么样,放她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丫头,明明平平无奇不是么?”
“她平平无奇吗?我一开始觉得她很胆小,不过见了我一面就吓得要连夜逃跑。但就是这个在我看来很胆小的姑娘,却在关键时刻放弃了逃跑的机会,选择留下帮我抵御狼群。”野兽叹息了一声,“她那个时候没有把握当做野兽,只是把我看成一个需要帮助的存在,是她眼中没有任何附加的独立个体。她并不普通,她在我眼里是彩色的。”
听完这话,黑猫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很多的人,他们在你眼中有着不同的色彩,或黑或白,但唯有一个与众不同,在你眼中是绚烂如彩虹的。
当初他并不明白,此刻却好像有些懂了。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走她呢?不应该抓得牢牢的,让她永远无法离开自己吗?”黑猫问得真心诚意,他一直都很后悔自己当初签订的契约最后落在了镜子上,早知如此,他当初应该签下灵魂契约,让他俩可以同生共死的那种!
野兽偏过头,有些嫌弃黑猫的恋爱观:“她在这里不快乐,即便我把人留下她也不会喜欢上我。既然留下她只会多一个人难过,也解决不了诅咒,那不如至少有一个人能得到解脱。”
“嗤!”黑猫冲着他冷笑,“你这种自以为伟大的精神可真令人感动,但我不像你。她抛下我去护送那个丫头,我却不会像你这样在原地等待。我想要的,会自己争取来!”
说完,黑猫猛地一跃跳下了房顶。正和好友一起晒月光的时钟先生就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从眼前掠过,然后向着镇子的方向而去。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那闪电般的黑色身影一直在跃动,时钟先生有些傻了。
“唉,我的老伙计,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飞快地窜过去了?”时钟先生推了推他的朋友。
烛台先生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没擦干净钟面,上面黑乎乎的,你当然会看见黑影子啊!”
“不是,你听我说,你不要装睡啊……”
背后时钟和烛台的谈话渐渐听不到了,黑猫在林间的小路上穿梭,虽然明明不知道正确的路线,却仅靠阿萝留下的浅淡气息就能迅速找到方向。
他绿色的猫瞳注视着前方,眼里满是坚定。
毕竟马车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所以等阿萝护送着贝儿到达了镇子,黑猫也还在森林中艰难前行着。
“我好像,力量变弱了呢。”他这样想着,却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马车缓缓步入小镇,此刻已经入夜了,镇子里亮起了灯。
不同于往日里入夜后的安静闲散,今夜的小镇似乎有些喧闹。不远的街道处灯火通明,有一大批人聚集在那里,听声音像是在争吵些什么。
贝儿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还有些担忧。但是知晓过原版故事的阿萝,却依稀记起来了一段剧情:镇子里的一位勇者是贝儿的爱慕者,他好像从贝儿这里得知了野兽和那座宫殿,并且带着人想去杀了野兽。但具体的情节阿萝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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