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呆在包厢里完,是想出去寻猎物才去舞池胡蹦乱跳的。
沙发软软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堆着零食酒瓶,切开得各种水果和果皮四下里散乱着。
“这拉链怎么半天扯不开?”
“我看能撑开,你看它!”
男人们哄堂大笑。
布莱兹深知自己的渔网,他只是不想便宜了这群家伙。
他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
以他如今的身体对付这四个男人恐怕不行,他只需要用它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疼痛会带来清醒,而受伤的身体会有更多力量。
即便是父亲为了从政对外誓死守住儿子是异能人的秘密,他也乖乖地听话,鲜少反抗吃抑制的药物。
只是这不意味着他本性里就真的是个逆来顺受的。
他试过多次,在深夜的时候。
即使按量吃药,他划伤自己之后,身体本能地会打碎禁锢,纵使伤口愈合缓慢,他的超能力却能够恢复如初。
衣衫被褪尽。
布莱兹深吸一口,软声恳求道:
“我还是个雏儿,你们小心点,别弄伤我啊……”
跟前的男人一愣,随即嬉笑着说,“那是自然,会让你爽上天的!”
他握住布莱兹,“放松啊小宝贝!”
“这样不舒服……我想换个地方,坐你身上行吗?”
布莱兹想靠近桌子,抓过那把水果刀。
他也如愿以偿了。
男人们立刻戒备地站得远了点,以为他会拿刀子发个疯,却不想刀子朝着他自己的胳膊过去,深深的一道口子。
布莱兹痛得冒冷汗。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
“小宝贝,你玩自残吗?嫌弃我们没让你爽?”
布莱兹定定地缩在沙发上,力量一点点地从他身体内里翻腾,他眼神凛然地打量着房间和里头的男人,思量着要不要把这里变成一片血海,还是小小惩罚就离开……
有男人又凑了过来,抓住他那被褪到膝盖上的裤子往下拉扯。
布莱兹握紧了匕首正要行动,包厢的门忽的被踹开了。
那个男人带着低气压闯了进来,冷眼瞅着面前的四个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沙发上蜷缩着的男孩身上。
布莱兹随即收敛了奔涌着想发力的念头。
那四个男人被撂倒大概只有一两分钟的事儿,带头的一看打不过,秒怂了求饶。
“滚出去!”那个男人打开门,他们狼狈地冲了出去,他又把门给关上了。
布莱兹的眼神早就软了下来,他还特意地使劲眨了眨眼,抬头望向那个男人时,一双漂亮的蓝色大眼睛泪汪汪地、可怜兮兮地。
匕首已经被他扔到了地上。
男人思量一下,走到房间角落的电脑桌上,把那上头的桌布扯下来,徒手撕成了烂布条,回来把布莱兹胳膊上还流血的伤口给包扎上了。
“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把他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也扔给了布莱兹。
“我……”布莱兹心一横,另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怎么了?”
“你帮帮我,很难受……”
不等男人反应,布莱兹用力撑起身体,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他也不管自己的力气是否大的过头,直溜溜地就扑向对方的嘴唇堵了过去。
可是男人闪开了,他双手扣住了布莱兹的腰,粗糙的手指磨蹭得布莱兹暴露的皮肤一阵痒痒。
实际上男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把布莱兹从沙发上捞起来,扶着他站到了地上,然后速速地把布莱兹上身的衣服整理好。
“自己穿好裤子!”
布莱兹料想他也不能弯腰去帮他拉上内裤和牛仔裤,毕竟这么近的距离。
布莱兹又气又恼,他也只好慢慢吞吞的把裤子往上拉,可是,根本穿不下。
他委屈巴巴地盯着男人,意味非常明显了。
对方朝着他迈近一步。
下一秒,没有防备的布莱兹晕了过去。
他醒来在陌生的房间里,是一个小酒店,就在那个酒吧的楼上。
身体完好无损,他只是被撂倒,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
布莱兹颓然躺回床上,喃喃地咒骂道那个该死的男人。
“无情的家伙,行冷淡!蠢直男!”
一连数日,布莱兹都在怀疑自己魅力的郁闷中渡过。
月考将至,父亲给他报了个私教补习班,晚上有课。
司机陪父亲出去了,布莱兹只好自己去教师家。
实际上他不需要补课也能没有惊喜的蝉联第一,只是配合大人演戏。
九月的雨水稀稀拉拉地飘落下来,缠缠绵绵的下了三个小时,回去的路上却又紧凑了起来。
布莱兹也没打电话给司机汤姆,也拒绝了老师的相送,他说想散散步。
不过是想延迟回家。
他撑着伞,慢慢吞吞地走,偏偏找有水洼的地方,把一双雪白又昂贵的鞋子濡湿弄脏。
他还就选择走偏僻巷子,小街道上水多,人少,肃静。
自从那日被四个男人拉进包厢里之后,布莱兹就没有再吃抑制剂,他塑造好的形象已经让大人放心,所以也没有人再检查他吃还是没吃。
他把药吞进嘴里,吐进马桶,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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