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手,池幸自己动手。她边听电话边撩开周莽衣服,一块块摸他腹肌。肌肉和皮肤在呼吸作用下,于她掌心中起伏。池幸看周莽眼睛,一场烈火要从瞳仁里燃烧而起。
手机中,麦子恰好说完一句:“五分钟后,视频会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池幸:“……”
挂断通话,她把手机往沙发一扔,捧着周莽的脸狠狠亲他。
视频会议是德国那边打来的。导演、编剧远隔万里,与北京的麦子、池幸连线。池幸花两分钟和周莽厮磨,剩下三分钟涂个口红穿好衣服,正好赶上时间。
周莽关了电视,从书架上随手拿一本书,坐在客厅另一头安静地看,并不打扰她。
麦子担任翻译,池幸戴耳机听得入神。
按道理说,池幸一切的工作安排都要经过峰川传媒和常小雁来处理,但这个项目对池幸的诱惑力太大了。导演并非国际一线大导演,项目本身投资也仅仅是一般水平,峰川看不上这类影片,就算是常小雁,也不会同意池幸接这份工作。
导演弗兰和麦子是好友,此前专程到北京找麦子,想和他合作。弗兰带来了一份剧本初稿,麦子看后非常喜欢,并且认为其中女主角的人选非池幸不可。他介绍池幸与弗兰结识,弗兰对池幸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回国之后,弗兰与剧本原稿作者交换意见,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场紧急的视频会议。
“你也要写?”池幸问麦子。
“剧本需要一个中国的编剧,同时又熟悉德国民俗和社会。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麦子笑。
剧本初稿比较粗糙简单,但已经把整个故事脉络讲清楚。
一个在红灯区游荡的年轻妓.女习惯在结束一晚上的工作之后,到公寓楼下的北京餐馆吃一顿炒饭。她在饭馆里结识了一个年轻的德国男孩。她喜欢这个干净害羞的男孩,从没跟男孩透露过自己的职业。
然而这一夜,男孩却突然问,要多少钱才能买下她一夜。
妓.女答应了男孩的要求,露出职业笑容,要求男孩带她回家。
她不知道男孩背上的背包里装着他所有的积蓄。他打算把这些钱全都给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再结束自己的生命。
前往男孩住所的路上,两人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弃婴。
用麦子的话说,这是“三个破破烂烂的异乡人”的故事。
池幸能感受到故事本身的张力和可能性,但她也同时敏锐地察觉,这个角色对演员来说,是有风险的。
她要扮演一个妓.女,流落他乡,以出卖身体为生。她可能会因此遭到强烈的抗议和反对,但剧本的吸引力太强了。无论是妓.女、以打零工为生的男孩,还是被未成年的母亲遗弃的婴儿,他们都是那片土地上的异类。在为孩子寻找亲生父母的过程中,他们会遭到无数质疑和恐吓,曲解与嘲讽。
导演弗兰本身也并非德国人,拍过很多异乡人的短片,也有熟悉的华裔演员。但在麦子的强力推荐之下,他决定选择池幸。编剧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她甚至没有自己的祖国:在战争中,她的祖国化为一片废墟。
这一通视频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一半时间讨论剧情,另一半时间是池幸和他们在闲聊。结束通话时池幸发现,周莽在拖地。
他整理了池幸家里的东西,把厨房、卫生间和地面打扫干净。
池幸:“干什么呢?这些有阿姨来整理。”
她要尽快跟常小雁讨论这个项目的可能性,但当下最着急的还是另一件事。池幸扑到周莽背上,周莽忙稳住双脚承受她的重量。
“帅哥,大好时光拖什么地?”池幸轻舔他耳垂,周莽脸有点儿热,她坏心眼地小声说,“继续刚刚的开心事儿。”
周莽:“我要回家了。”
池幸粗声粗气,装霸道女总裁:“回什么家?今晚我要把你榨干。”
周莽把她放下:“我凌晨一点的飞机,现在必须回何年那边拿行李,否则就赶不上了。”
池幸一愣:“你去哪儿?”
周莽:“回家。”
原来周莽的母亲下周过五十五岁生日,他现在正好没任何任务安排,决定回家操持大寿事宜。
池幸知道老家的人十分重视整数与半数生日,可现在就放周莽走,她心里有千万个舍不得。时间不能再耽误,她干脆穿上羽绒服和棉鞋,一路把周莽送到机场。
过安检之前,周莽忽然问她:“来我家吗?”
池幸一怔。
机场人来人往,人人戴帽子口罩,没人认出她,被周莽在这样光敞的地方拉住手,她也感觉安全。但周莽这个问题让她慌了:“回哪里?”
周莽:“我会告诉我妈,你是我女朋友。”
池幸靠在他怀里:“……我不想回。”
周莽温柔摸她长发,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为什么?”
或许是憎厌,或许是恐惧,池幸不想听见家乡的名字,也极少回忆家乡的诸般事情。
“有我在。”周莽轻声说,“过完元旦,我们再一起回来。”
池幸仰头看他。隔着彼此的口罩,周莽吻了吻她。池幸抱住他腰,忍住心头的颤抖和蠢蠢欲动的害怕,深呼吸给自己勇气:“好。”
在元旦假期之前,池幸还有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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