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温冕去了医院。
到了vip病房楼层,温冕出了电梯,在走廊迎面遇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他停下了脚步,眸光微动。
对方眉目深邃,不同于温冕的内敛,温润如玉,他意气风发,一身笔挺西装,贵气倨傲。狭长凤眼淡淡地看了温冕一眼,略一停顿便收回,裹杂着凛冽气息从温冕身边经过。
“温总好。”他身边的女助理,扯着僵硬的笑着朝他点头问好,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尴尬到爆。
温冕抿唇淡淡一笑,喊住离开的男人,“纪友澄。”转过身,“过得还好吗?”
女助理瞅着面前停下的背影,只觉得气氛霎时降到了零度,冷得想打颤。
纪友澄回身,胸前白色真丝衬衣上的几点水渍显眼,那个位置像是被人哭湿的。
温冕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脸色如常地看着对方。
纪友澄眯眼打量着温冕,神情依旧平静,熟悉的从容不变,姿态谦和,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化。他一时看不出温冕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想到女人扑进他怀里低泣的样子,他压了压眉,面色冷下,“如果病房那位别天天打探我的消息,把我卷进你们两人的事情,我可以过得更好。”
女助理胆战心惊地瞅了眼温冕,他好像对老板话中的讽意无动于衷,淡淡地说,“既然回国了就常来看看她。小素下个月就要手术了,她和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家里交好又是多年的情谊,这点事你应该不难做到。”
纪友澄默了默,他真不得不佩服温冕的大度,“你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痴情。”
温冕对他讽刺的话不为所动,“她会很开心的。”
纪友澄眉头一夹,他们的事,纪友澄不想多加评论。但自从他结婚后,每回见到他,他越是平静,一团怒火就堵在心里。
纪友澄就不懂了,一个跟他结了婚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女人,三年了,他怎么还守着她不死心?!
而偏偏那个‘别的男人’就是他…
纪友澄烦躁地大步离去,冷冷扔下一句,“你该清醒了,温冕。”
“温总再见。”女助理抖索地说完一句话,赶紧跟着纪友澄离开。
温冕单手插兜,看着纪友澄的背影思绪纷扰,当他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朝病房走去。
房门开着,短发女孩静静地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
宽大的病服穿在她身上越显得身姿瘦弱,仿佛如羽毛一般轻,风一吹就没了,轻而易举就能将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忍不住想要呵护入怀。
温冕注视了她一会儿,他曾经也是其中之一。
即便知道她心里有着别人,还在她失意的时候乘虚而入,自负的认为他能打动的女孩。
但他不是圣人,看着她为纪友澄神伤,哭泣,能做到宽容大度。看着日复一日的付出得不到对等的回应,三年时间,他的耐心,感情终是被消磨殆尽。
“小素。”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出于习惯一样,那双眼却是沉静无波。
冉素回过身,绝美的面容,出尘不染,如一株含苞待放的栀子花,那双通红的眼睛瞬间铺上一层湿润,她哽咽了下,一声“冕哥哥”叫得可怜,便是在冷硬的心这会儿都该化了,温冕也不例外,但现在除了怜惜,旁的情绪也没了。
他站在原地,女孩没有穿鞋,光着脚朝他跑来,环住他的腰,埋入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你怎么现在才来…小澄,小澄他回国了,我忍不住…呜呜,你怎么不早些来陪着我,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接起来就能赶上了,你干什么去了呀。”
温冕面沉如水,由着她发泄,抚摸着她的短发,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另一女孩细软的长发,手感顺滑,有时会凌乱地散在脸侧,或者含在娇嫩的红唇里。
“你不是早知道他昨天回国了吗?”所以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晕倒。
他的手放了下来,淡淡地责备,“下个星期手术被移到了下个月,你也知道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从昨天晚上送你到医院,我和爸妈叔叔阿姨都很担心,几乎一夜未眠。”
冉素蓦地停下了哭泣,没想到他发现了,声音发虚,“不是我打听的,是我从朋友那听来的,我只是一点点激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过去,可能是药效不好了……”
她心情平复下来,意识自己慌不择言的埋怨,昂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温冕,“冕哥哥你生气了吗?是我错了,明明不是你的错,我、我我就是……”她说不下去,也找不到借口了,手紧紧拉着他的外套,纪友澄冷硬的表情重现,她的身体抖了起来。
“来,深呼吸。”温冕听到她急促的呼吸,拍了拍她的头,说了句这三年里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没事,我知道。”
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脚,横抱起她,“下床要穿鞋,着凉就糟糕了。”
冉素擦去眼泪,点点头,头软软地靠在他肩上,逼自己不去想纪友澄,纯净湿润的眼睛眨巴着看着温冕,25岁的人看起来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确定温冕没有生气后,冉素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歉疚的想要补偿温冕,等被放在床上后,她看着蹲在身前的温冕,往他的薄唇前凑去。
“小素。”在她快要贴上温冕的唇时,他突然出声,手温柔地把她的短发别在耳后,只因为纪友澄喜欢过的女孩一头短发,她便维持着这个发型,结婚后仍然不变。
“这个月纪友澄会常来看你,你要控制好情绪,刚才见到他心口有没有疼?”
冉素以为他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因为他的眼睛看着别处,悄悄缩回身摇了摇头,知道纪友澄会来看她,所以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刚才被刺激到的时候疼了下,但她不敢说了。
只要想到纪友澄,她的心情便开始低落,忍不住落泪。
温冕起身坐在床沿,长臂圈着冉素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环上他的腰,明知她嫁给冕哥哥了,这样为别的男人哭不对,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又怕他生气。
灵敏的嗅觉蓦然闻到了一丝香甜不属于他和她的味道,又想到之前没人接通的电话,还有朋友得知他们结婚三年温冕顾着她的身体和遗愿都没有碰过她时的调侃,‘啧啧,憋了这么久,会不会那儿不行啊,或者外面有别的女人帮他纾解啊。’虽然最后补了句温冕对她情深似海,但这会儿就莫名地想起她说的话,她抱紧了温冕的腰,抽抽噎噎地说,“冕哥哥…会不会离开我?”
他许久未语,冉素等不到回应,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温冕轻笑,嗓音温润,“我会陪着你。”
冉素放心地靠回她怀里,她对其他的并不在意,只是习惯了他在她难过时的陪伴解忧,她不能没有他。
然而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冉素却听不出温冕话里的其他意思。
想要又白又大的珍珠,能给我咩( ′′??′ )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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