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以兴奋的方式传染开来,结局势必是一方彻底的“暴力”与征服。
江初被覃最抡在床头想往那儿掰扯时,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儿清明,皱皱眉要跟覃最强调谁才是大哥。
虽然现在覃最已经比江初高了,但覃最自己也说过,江初如果真的想把他抡开,他基本没什么胜算。
互相压制了半天,覃最抓着江初的手猛地俯下身,咬着他的脖子深深拱进他颈窝里。
“哥。”他咬了很久才松嘴,牙齿都因为兴奋微微发颤,嗓子跟被砂纸磋过似的。
“哥。”他在江初脖子上控制不住轻重地咬,喊着“哥”几他状他。江初要出声答应,他又吻上来不让江初说话。
“我想你,一直都想,想疯了。”覃最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江初一个老爷们儿完全能感觉到他有多想,想得有多疯。
“哥。”覃最胡乱咬了一通,最后顶上江初的脑门儿,喘着气盯着他看。
那一刻,江初彻底认了。
他仍不知道自己对覃最的感情有多深,成分又有多复杂,能不能达到覃最在车祸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地步。
他只知道他对覃最真的没有底线。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男人女人都不行,能让他像对覃最这样,心甘情愿把最后的底线也放下。
当时两人都在劲头上,虽然覃最半懂半不懂的,把江初莽得倒抽气,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一整个下午。
再一整夜。
再到现在。
江初洗漱完,撑着盥洗台缓了半分钟的劲儿才睁开眼。
他的太阳穴简直跑错道连到了后边,互相牵着一蹦一蹦发着烫的疼。
“妈的。”江初砸回床上,够了根烟皱眉点上,趴在床边边抽边骂,“狗糙的玩意儿。”
客房把早饭送来了,覃最下床去端进来,朝桌上一搁,又忍不住摞过去接茬叠叠乐。
“被狗糙的呢?”他扳过江初的下巴,从他嘴里要了口烟。
江初在覃最脑袋上上抓了抓,说:“等会儿给你安排个周腾同款医疗项目。”
“什么?”覃最笑笑,把头垂低了点儿,让江初多摸两下。
“蛋给你摘了,还什么。”江初胳膊抬累了,趴回床沿继续抽烟。
覃最从昨天到今天,粘在江初身上的时间,直接超越以往所有时期的腻歪程度总和。
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就没从江初身上下来过,连中间江初洗了两次澡,覃最都翘着跟进去一次。
这回酒店对面就有药房,他也不跑了,直接从外卖药店里给江初买了一堆清凉膏之类的东西。
并且还试图亲手给江初上药。
被江初终于忍无可忍地揍了一顿。
“哥。”两人难得安静下来单纯的摞了会儿,覃最亲亲江初的肩膀,喊他一声。
“嗯。”江初盯着落地窗看,外面又下雪了,显得时间很慢,房间里很安宁。
覃最正要说话,江初猛地想起来正事儿,回头看他:“你不去上课?”
“今天周末。”覃最提醒他。
江初这段日子的时间观念稀烂,点点头“啊”一声。
“哥,”覃最贴着他的脖子重新开口,“对不起。”
“晚了。”江初小臂伸出去弹弹烟灰,“现在跪下也得把你蛋摘了。”
覃最没说话,抓着江初的后脑勺让他偏头,又吻他一口。
江初知道覃最在为什么道歉,只是不想再接第二遍。
全都过去了。
他反客为主,吻完后在覃最脸上弹了下。
“哥也有错。”江初看着他,“更年期了估计,比上学的时候还容易上火。”
“你在我这儿什么都对。”覃最捉着他的手,耷下眼皮咬了口,“更年期这句错了,跟你起码还隔着十来年。”
江初笑笑。
“哥。”覃最又喊他一声。
“嗯。”江初心里很踏实地继续答应着。
“我以为你要等到我毕业。”覃最轻声说。
等到毕业才干嘛,覃最没说完,但是江初仍然能听懂。
等到毕业才勉强放下覃最还是个“学生”的顾虑。
等到毕业覃最才能在年龄上跟他现在一样的“成熟”。
等到毕业才真正的考虑跟覃最确定关系。
或者等到毕业再继续纠结现实纠结父母纠结未来。
江初以前确实不是没考虑过。
“等你毕业怎么的,”他抽掉最后一口烟,抬抬手把烟屁股弹进烟灰缸,“等你毕业我都三十六了。”
“这么点儿事琢磨到三十六,我这辈子白活了。”他偏头冲覃最懒洋洋地笑笑,“到时候我的小狗都莽不起来了。”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
他嘴角动动,最后什么都没说,眼皮一耷拉,直接把江初给掀了过去。
“说你狗你他妈是真的狗。”江初“嘶”一声,朝覃最背上抽了一巴掌。
覃最笑着亲他。
其实江初在想另一个问题,从昨天想到现在了。
“小狗。” 他在覃最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覃最“嗯”一声。
“我真不要你了,你真的还敢继续缠回来?”江初问。
覃最抬起头跟他对视。
互相盯了会儿,覃最问:“真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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