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生怕审神者观察不到他的身体细节,或者说这首歌的舞蹈动作简直就是为了让他展示自己的身体而准备的。髭切动作间张扬有力,在跳汉道时身上的风流气质被属于野兽的躁动与野性代替,金色的双眼就像在黑暗中觅食的肉食者一般紧盯着审神者,令她忘了害羞,心神战栗不已。
“今夜在无常之花名下,野兽聚集于此,啊啊——只因你在,所以我会前行,等待着无情之风……”
很难分清髭切眼中的是笑意还是征服欲,审神者呼吸滞窒,眼睛却完全没有办法从他身上移开。没有了其他刀剑男子的合唱,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振刀的声音也可以变得如此低沉有力。
这首歌并不短,开始审神者还觉得时间漫长,等后来完全沉浸在其中,反而觉得它异常短暂,似乎眨眼间便结束了,令人久久回不过神。
一曲结束,髭切喘息着,抬手以手背抹去脸上的汗珠。有汗水从他颈间滑下,淌过他饱满的肩颈肌肉,经过锁骨,被那小小一弯凹陷留住了,又因为呼吸时胸前的起伏而溢了出来,顺着完美无瑕的皮肤往下淌去。
髭切闷闷地笑了几声,终于让审神者回过神来,他挑眉看她,眼中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在:“怎么样?家主还满意您所看到的吗?”
审神者张了张口,竟不知自己该回答什么。
“看来答案是非常满意~”髭切轻笑着走上前,说话声中还带着丝丝喘息,他居高临下地来到审神者面前时,后者久违地感受到来自男性的躯体的压迫感。
髭切在审神者面前半跪下来,他贴得太近,膝盖挨着审神者的小腿,审神者视线稍微动一下就能看见因他的呼吸起伏着的赤果的胸腹。
要是平常她早就伸手推他了,可是现在审神者动了动手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他身上的哪个地方放。她只得撇开头去,身子后倾,不自在道:“你离得太近了。”
髭切低笑着,胸腔震动:“是您在紧张,比这更近的也不是没有过。”
“什么时候有过了?”审神者终于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那就是髭切的头顶,可她刚抬起手,手腕就被髭切握住了。
髭切双手捧着她的手,叹气道:“唉,为了准备今天的礼物,我忙了整整两个月,家主不能给我一点奖励吗?”
审神者哼了一声:“你要的奖励不外乎是吻啊什么的。”
髭切笑眯眯道:“不可以吗?”
审神者余光不受控制地掠过他赤果的锁骨、胸口,声音低了一个度:“这种情况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哦呀,家主知道啊~”
髭切丝毫不显得心虚,微笑着拿着审神者的手腕,又捧起他另一只手,握在一起低头吻了一下:“您知道吗?我有时候怀疑,究竟我和您哪个才是人类。”
审神者眯了眯眼:“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髭切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金眸清澈极了:“因为人类都会有性|欲,而神明,尤其刀剑的付丧神,并没有被赋予这种本能。”
审神者抽了下嘴角,髭切继续道:“我每天待在您身边,不只是我,还有一个本丸的付丧神。在人类的眼中我们都算外貌出挑,可您却始终坐怀不乱。”
审神者轻哼了一声:“所以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髭切又在她的指节上轻轻吻了一下,微笑道:“并不想怎样,只是家主一直如此,让我很怀疑自己的魅力啊。直到刚才……”
髭切挑起一边眉梢道:“刚才您明明就是想要我的,那个眼神,恨不得把我衣服都扒光了。”
审神者立刻恼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髭切微笑道:“哦呀,看来您承认了呢,您确实想要我。”
审神者闭嘴了,她就知道,在话术上自己永远都比不过这振老刀。
髭切翘着嘴角,在她指尖吻了一下,再展开她的手掌,在掌心和掌根又分别吻了两次。抬眼看向她时,金色的眼睛深沉得近乎蜜色,声音低哑:“无需犹豫,您一向都是个直接的人,为什么在这种事上总是口是心非呢?”
审神者喉咙动了动,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当这振刀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头数次涌上一股冲动。尤其是当他捋起衣袖时露出的与黑色手套之间的一截手腕,或是冬日看剧时紧挨在一起的身体和传过来的热度……有些时候,这些细节令她感到放松舒适,而有些时候却又令她难以忍耐。
审神者目光动了动,忽然道:“把你的手拿开。”
髭切的动作一顿,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右手悄悄地掀起审神者的红色袴摆,从宽大的裤筒中伸了进去,顺着她光果的小腿一路往上,已经到了大腿外侧。
髭切半点心虚都没有,只是叹了口气,把手拿开了。而就是这一下、就这一个动作,已在审神者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串麻痒,几乎令她颤抖。
大约就是这样的感受令审神者甩开了顾虑……她一直是个直接的人,既然想要……
审神者把手从髭切掌中抽出,抚上他的下颌,拇指在他精致的下巴和饱满的唇上抚过,看着髭切的眼睛居高临下道:“我允许了。”
下一瞬,审神者就被扑上来的髭切抱了个满怀,即使已经吻过数次,他的吻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热烈而深入,令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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