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被褥里软软的,温热得让人禁不住叹息,清新的味道,带着爽气薄荷的香味又有男性的麝气息……这感觉……——**如此的熟悉。行之若蓦然睁开眼,一只**裸的胳膊横在她眼前,正占有欲极强地将她搂着,那么的紧……落地窗帘被风吹拂着,白纱轻荡,阳光倾洒下暖暖地铺了一床。一张英俊的脸,轮廓分明,一个男子睡得安稳,嘴角勾起荡着笑。眼帘合着,睫毛很长,却止不住轻轻的颤着。居然,又是他……“哥!你居然又半夜跑到我床上了。”行之若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子,望着那个眼目合着,睡得极安稳的美男子。
若是他睫毛不要颤得那么厉害,或许可信度会高一点。“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醒着的。”那人继续纹丝不动,横竖地卧在床上。行之若幽幽的说了一声,“我……要……换……睡……衣了!”“换吧。”呃……?!“换吧。”行之天懒懒撑手,翻了身子,侧躺着,眼神极其专注的望着她,“反正你身子也没长什么,这么大了也不见发育……”罕见的帅脸迎上了一个软软的枕头。鹅毛放肆的飞舞,毛絮乱飘。士可忍孰不可忍。对付这种人,不要客气,不要心软!行之若平稳了气息,斜他一眼,气呼呼地盘膝坐在软床上,抓起床头的梳子胡乱的整理着蓬松的发。
睡衣也懒得换了,别便宜了这个家伙。这个毛啊……还真乱,一觉睡下来,就竖了一头,乱糟糟的。疼……梳得这叫一个龇牙咧嘴。一只手妥当的接了大梳,温热的手按住了她的头,细致极其温柔的打理着。“总是这么没耐心,自己的头发哪是别人的,就这么胡乱梳扯,没了我你以后可怎么是好。”“这不还有仆人么,何况以后还有老公。哥,甭*心!”哎……疼疼疼,行之若蹙眉,感叹,还说我梳头技术差,他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这一两下,明目张胆的谋杀。
“……”手劲儿总算是缓了下来。一声叹息,颇有些别的什么意味,却一下又叫人尝不出来,“你倒是身子好的时候和没好的时候都一样,寻着法子气我。”气他?也是,他也将近二十二了,却还没见带回来女朋友。现在我说要找老公,确实是人都会受不了。不过行之天,相貌俊朗,家底也丰厚,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会不会是,他……什么方面有问题?行之若偷斜他一眼,掩了嘴,独自笑得乐哉。若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落在他手中的头发怕是该又被他弄断几个根了。
可不想变成一美女秃儿。“知道么,你昨晚又做恶梦了,折腾了好半晌。”他缓缓梳着,将柔软的发握着手中,似乎有些犹豫,“你真的没了感觉,不知道么?”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溜进来,抱了我睡一晚?!行之若掩了眼中的神采,答得颇老实,“没印象了,不过这些天确实睡得不大安稳,像是要想起了什么……却……头很疼。”脸颊被捧住了,强制得固定着动弹不得,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眼,“有些事忘了便忘了,不要再去刻意寻它,四年了,你还想记得什么。
”话里是一个作为哥哥的人,很少的严肃语气。可……行之天捧着她的脸,却手中拿着梳子,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话,还真让人有些忍俊不禁。“我还是有些不甘,你们说我这四年患了一场大病,昏昏沉沉的躺了好久,可是为何我却没了记忆,连四年间的事……也忘了。我甚至都不记得我有患过一场病。”“我告诉你就行了。”“……”还真是辛苦你了,这种事都劳烦你告诉我。行之若忍了嘴角的*,眼神飘忽着往床前那面大镜子里望去。一个女孩有些不情愿的瘪嘴,坐在软软的床上。
她的背后一个英俊的男子,背挺得笔直,这姿势似乎是膝跪在床上,指间撩着她一缕发丝,他眉目舒展,神情温柔,动作那么细致,这般细致温柔的梳理着,像是对待一个病人。她突然觉得很急躁,撇开眼,径自低头望着垂向胸前的一缕发梢。乌发果然顺了不少,没那么毛躁不堪了。她嘴角噙笑,说得不留意,却撒娇意味浓烈,“哥哥,还是你能打理它们,平日里仆人们动手要弄好一阵子,麻烦死了。”“那是。”他轻笑着,手缓缓下滑,来到她的腰间,顺势将她的身子搂紧,亲昵地说,“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你是我的……妹妹。
”他那声妹妹,唤得极轻,像是被吞进急促的呼吸中。行之若愣住了。他狂热的呼吸继续贴着那软且凉的发,轻喃道,“你的发是世上最柔顺的,那么的伏贴……我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照顾,打理它。”他身子凑近了。他,他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三卷]AC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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