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摇摇头,正想安慰林棉,发觉林棉把眼泪一抹,已经自个站了起来,用一双水眼看着谢亭,“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够不够诚恳,够不够苦情?”
谢亭没想到他都是装出来的,忍俊不禁道,“我是想跟你说,我爸妈已经同意我们了,不用你跪的。”
白瞎了林棉这一出好戏。
倚在门边的李垣看不下去了,啧啧啧道,“我反正是觉得空气挺酸的,行吧,人我带到了,功成身退,走了。”
谢亭跟他道了声谢,又跟林棉说,“不是故意骗你的,怕你担心。”
林棉握住他的手,撅了噘嘴又要哭,吸着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了,哽咽道,“李垣说你想跟我结婚,是真的吗?”
谢亭苍白的脸写满真切,显得极其温柔,“真的。”
“可是,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想跟我离婚怎么办?”
谢亭和林棉十指相扣,“那就罚我这辈子都不举。”
林棉急忙捂住他的嘴,“这个不行,搞不好离婚了还能打打炮,换一个。”
两人的谈话声被隔绝在病房里,一派温馨。
第20章
谢亭足足在医院趟了半个多月,期间谢家父母倒是来过几回,但一见到照顾谢亭的人是林棉,又气冲冲地走了。
要长辈接受两个男的在一起不容易,所以每次林棉都站在一边装凄凄哀哀的小白话,戏瘾上来还会挤出两滴晶莹的眼泪。
等谢家父母一走,他又变成那个活蹦乱跳的林棉。
林棉:我哭了,我装的。
出院那天是李垣来接的,林棉那边地儿小,加上环境不如谢亭的公寓好,于是他没有异议地跟着谢亭回了公寓。
这半个月,林棉又把厨艺给捡了起来,每天变着法给谢亭熬骨汤,美名其曰缺什么补什么,把谢亭养的是半点儿病人的感觉都没有,不到几天就又容光焕发了。
没办法,林棉想的是,要谢亭肋骨留下什么病根,腰出了问题,到时候难过的还是自己,虽然说床上那点事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但要是一夜七次郎忽然变成十分钟秒射男落差未免太大。
当然,林棉绝不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谢亭,全心全意扮演自己的体贴情人。
喜滋滋喝着十全大补汤和李垣炫耀有人照顾的谢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林棉眼里已经接近半个废人的状态。
“得了得了,别恶心人了,”李垣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正经道,“他父母那边你打算怎么说,总不能把别人儿子拐了,半句交代都没有吧。”
谢亭觉得自己的肋骨隐隐作痛,但还是咬着牙说,“还能怎么办呢,过些天跟林棉回老家,大不了再多断一条肋骨。”
李垣倒吸一口凉气,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是个狼人。
林棉推门而入,见到谢亭碗里的汤还没有见底,催促道,“喝快点,凉了就不好喝了。”
谢亭给李垣抛去一个“我老婆对我好吧”的表情,把李垣恶心得够呛。
林棉端着碗并送李垣出去,李垣在客厅闻到一股味,不禁好奇,“你熬的什么,这么香?”
林棉朝他眨眨眼,又看了眼房门,小声道,“牛鞭,你知道的,谢亭他.....”
他本意是谢亭受伤了得大补,可是这样的食材加上林棉的表情,李垣自动会意成谢亭不行了,他惊讶道,“不会吧,谢亭这么年轻。”
林棉唉声叹气的,“就是得趁着年轻大补,老了以后就来不及了。”
李垣也随之叹气,拍拍林棉的肩膀,“难为你了。”
林棉一脸善解人意,“没关系,我可以的。”
还在躺床的谢总并知道自己的好友心目中已经不行了,翘首以盼等着林棉回来,等见到林棉出现在门口,他像条见到肉骨头的大狗朝林棉伸出手,“过来抱一会儿。”
林棉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谢亭有点违和。
也许他真是一匹草原上的小野马,需要强势点的骑手才能驯服他,现在谢亭温柔的一批,他反而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怎么受了次伤,还变娘了呢?没有说男人不能娘的意思。
但林棉还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倒在谢亭的怀里。
两人抱在一块,难免就有点擦枪走火,谢亭受伤半个月,两人都没做那件事,现在他伤好得七七八八,自然是有点心猿意马的。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对方眼里读出了“做他个昏天暗地”的信息,简直是一拍即合。
由于谢亭现在还不能大动作,林棉是骑在他身上的,他自个在上面玩得尽兴,反倒苦了谢亭想动不能动,完了还要被林棉嘲讽你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谢亭一个咬牙,干脆翻身把林棉压到了,他气急败坏的,“说谁不行?”
林棉眨眨眼,往谢亭脸上吹气,“谁应我就说谁。”
他等着谢亭大展雄风,但等了老半天谢亭都没动,只见谢亭满脸冷汗,眼睛都瞪圆了,林棉意识到不对劲,弱弱说,“怎......怎么了?”
“靠,裂了。”
空气尴尬得近乎要凝固。
林棉吓软了,连忙轻手轻脚地扶着谢亭躺好,又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对,病人受过伤。”
“就是不小心裂了。”
“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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