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战士哭泣:“我就说这群魔修实力强盛,谁也打不过!完了,这大魔头要是看上我了怎么办啊?”
魔修们冷漠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摁着每个人的咽喉,往里面塞了颗丹药。丹药还没有入口,唧唧就察觉出了问题。
牛战士大叫起来:“啊,我的灵力怎么没有了?你们这群天杀的魔修,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苏元祺风骚的撩起自己大红喜袍,不满自己是玫瑰:“找你当相公,你说是干什么?不对,以后指不定我们还得相互称呼一句哥哥弟弟,还是早点适应吧。”
牛战士:“……”
魔修冷哼一声:“别想着逃,你们刚才服用的丹丸不仅抑制了你们的灵力,同时还下了毒,这种毒只有城主可以解,不想死的话就听话点!”
另一个说:“我们城主这样美艳动人,嫁给她又不亏,别想着逃啊跑啊的,何必呢?”
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
魔修撂下话:“今晚便会选亲,你们好好表现。”
“好的咧,各位漂亮姐姐,有空多来啊。”众人对着苏元祺翻了个白眼,苏元祺倒是仍旧没心没肺笑着,小狐狸巽跋更是无比厌烦这个男人,冷哼一声。
随后唧唧同苏元祺聊起今日吞服的丹药。苏元祺满身心都是刚才的漂亮魔修,每个正经样子,对于自己灵力尽失的事情毫不在意,而唧唧则是察觉出了一些问题,这个丹药似乎是来自毒宗。
难不成连小辣椒都通毒宗有所勾结?
天下丹修除了散修,无外乎炼丹阁和毒宗,非要说的话,炼丹阁乃是正义之所,而毒宗历来名声不好,其麾下丹修大多随心所欲、杀戮成性,他们为了提高炼丹的能力,可以枉顾正义、人性,也是他们首先提出利用魔修炼丹。
而且毒宗立场相当奇怪,每个人大抵都有着自己不可言说的过去,故而背叛和倒戈成了毒宗的代名词。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服用了药物,唧唧觉得浑身难受,他晕乎乎靠在床边,额上冒汗。
苏元祺戳了戳他,又生怕戳重了。
“你怎么了?我听师兄说你经脉灵力混乱,想必吃了这个药,更难受了吧?要是不舒服,就先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再叫你。”
唧唧根本没有注意对方说了些什么,以他的身体状况,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从未有过的疲倦席卷了他整个人,在他半梦半醒之间,听见苏元祺在说“马上就要去选妃了,怎么还在睡觉,算了睡就睡吧,拿你也没有办法”。唧唧很想睁开眼睛,但就是没有半点力气,虽然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却已经无力回天。
他在此时遇见了自己的心魔。
心魔这种东西,是每个修仙者必然会遇见的,因人而异,且什么时候发作也是不可控的。
唧唧之前所梦到的刚穿书的轮回,其实也是心魔的反应。心魔这东西,简单来说就是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陈年创伤,像唧唧这种平日里没心没肺,总是搞不清自己内心的修士,也只有才面对心魔的时候,才晓得人生的切肤之痛。
就像他,此时正看着年少巽跋提着个桶进来,一如当初想要替他上药。
唧唧想说:“你走。”
但对面心魔似乎了解到他的想法,让他开了口,说出同当年一样的话。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疼。”
眼前巽跋听到这句话,泪流满面,他用颤抖的指尖将药膏一点点化开在唧唧的背上。
唧唧突然疑惑,巽跋为何哭了?当年的巽跋哭了吗?
巽跋哭着说:“可我怕你疼,我总是怕你疼。”
“……”一瞬间,唧唧鼻子发酸。他走过这段时光太多次,他原本以为自己快要记不得所有细节,可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那个时候的巽跋绝对不会露出这样温柔又怜惜的表情。
纵使千万个不愿意承认,那个“怕他疼”“一声声叫着哥”的巽跋已经死了。
什么叫做死了?
唧唧仿佛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在死活不愿意承认中最后得出个苍白的结论。
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憋屈了百年的苦楚、悲怆再此刻达到顶峰,他浑身疼痛,像是神魂灰飞烟灭。
唧唧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极而泣,他冲上去一把抱住巽跋,身体相拥的一瞬间,神魂碰撞出一丝满足感。
闭上眼睛,眼角画过一滴泪,唧唧想,若是能让此刻永恒,就算是死也足够了。
巽跋受宠若惊,他脱口而出的“哥”字卡在了喉咙,聪明如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唧唧的心魔。结合神魂中一次次闪过的画面,他眼眸中一道光芒渐渐沉默,他想,我是个倒霉鬼,这辈子也没有幸运过,要是唧唧的一辈子从未遇见过自己,也许……
唧唧紧紧抱着他,似乎看出了巽跋的僵硬,他抹了把眼泪,对着巽跋笑了笑:“抱歉。”
巽跋却在此时拿出一把剑,递给唧唧:“少爷,你杀了我吧。在这府上只有少爷真心待我,我是个天生魔修胚子,现在没有保护的能力,免不了成为别人的补料,与其给别人,不如给你。能得你一时侧目,已是我幸之所终。”
他说着狠厉决然的话,刀刃递给唧唧,握着他的手,刀尖对上自己的心脏,一寸寸往前。
杀了他,然后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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