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月把她送给云大哥,说送就送像物品一样都不需要问问她的意见,她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在荒月心里的地位啊。
她明知道书里的荒月冷戾无情,到死都是不近女色没对任何人动过心的大反派,自己怎么还臭不要脸的以为他喜欢自己,还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呢。
难怪荒月要说她死皮赖脸不知羞耻,她连自己的心都管不好,没头没脑陷进去她就该挨骂。
“薇薇,”云亦安垂下睫毛的样子看起来同样酸涩,他拿出塌边柜子里一个包裹严实的锦盒,打开来是个镯子,能看出因爱惜而经常摩挲的光泽,“这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物件,虽说很唐突,但我的确是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留在星涟阁,所有的难过我也都愿意陪着你走过去。”
向晚薇有点惊讶,红着眼眶看向云亦安,“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但是对不起。”
她觉得云亦安很好,风光霁月纯粹又善良,还救过她好几次,但除了友谊,的确没有任何其它感觉。
向晚薇只觉得和荒月骤然转变态度一样,云亦安的这份告白也是突如其来,让她有点难以应对。
本就对他耗费灵血给她解毒很是过意不去,眼下拒绝他,更是叫她心里充满歉疚,手指绞在一起,想说安慰的话,但又觉得苍白无力。
云亦安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该是我说对不起,薇薇,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强迫你什么,只是想给你一个平静舒适的安身之所。”
向晚薇擦掉脸上的温热,稍稍往后将距离拉开,想了想道,“谢谢你云大哥,我的确需要在你这里暂住几日,等我状态稍好一点,再离开。”
虽然荒月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回去的确有些难堪,但不论如何,她都要见到他,当面问清楚。
就是要结束,那也得有一个正式的了结,而她需要以更好的状态去面对他。
云亦安脊背微微一直,长睫颤了颤,“薇薇,离开的事不要急于一时,先住上一段时日再说,也许你真就喜欢上这里了呢。”
他不想强迫她任何事,但他也知道她回到魔族将会面临什么,心里满是忧虑。
向晚薇蔫蔫的,不想和他起争执,索性闭口不言。
云亦安将楼上卧房让给她,自己在楼下铺了个简易睡榻,除了休息几乎都陪伴在她身边,在风雪小了之后,还会带她出去走走。
星涟阁现任宗主待他的确很不错,知道他喜静,这片住处便是环山绕水的,景色很好。
只不过现在是深冬,山峦覆着雪,湖面结着冰,一眼看过去都是白茫茫的。
向晚薇想快些调整好状态,却一日比一日憔悴,就像她梦境里那般,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还总在任何时候毫无预兆的想起他。
她对镜梳妆,看着铜镜,却觉得里面除了自己,还有荒月,他像往常那般,站在她身后,眼神专注,时不时向伺候她的魔侍认真请教,试着掺和一下给她别个发簪描个眉。
她在用饭的时候,又总是能想到很多和荒月在一起的相处细节。
他每次都会细致的剥好壳盛好汤剔去刺,体贴到像在照顾孩童。
耳边还会想起他的话,他说,一日三餐在以前没有任何必要,除了宴席也不会吃任何东西,可跟她在一起,用饭却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习惯,是尤为喜欢和她一起做的事。
在她吃的高兴时,他还会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强势转过去,借着亲吻探走她嘴里的食物。
他脸上促狭的笑意很浅,目不转睛看着她,直看到她脸红才悠悠道,“这样吃东西,也不错。”
向晚薇觉得自己要疯了,荒月的影子就像是无孔不入的一般,渗透进她的整个生活里。
就连洗完头发,在擦拭的时候,都能想到他。
想到他从起初暴躁的胡乱擦拭,到后来逐渐熟练又温柔。
荒月那样高高在上冷如寒冰的人,却给了她最大限度的细致柔软,总试图亲自做一些琐碎的小事。
云亦安见她神色恍惚,便带出去走动散散心,可看到结着冰层的湖水,向晚薇都能想到在秘境光海里一起嬉闹下潜的画面。
而所有想念在夜晚更是尤为凶猛,她躺至塌上,再没了紧实的怀抱,只能把自己蜷起来,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能哭,偷偷抹眼泪,从早到晚,眼睛肿成了两个红色大核桃。
她不免想,如果荒月能少对她好一点,不要让她做在他那里看起来最特别的那个,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第三个夜晚,风雪停了,再没了无休无止的呼啸声,阁楼里显得格外静谧。
向晚薇辗转反侧的声音清浅,但楼下的云亦安依然能听得真切。
他定定看着正上方的竹木隔板,干净的眉眼间透出落寞和心疼,脑子里代入的是她抿着唇垂下眼睛默默抹泪的样子。
这一看,就是一整宿。
除了安静陪伴,他好像给不了她任何其它,因为她不需要,不需要他给的。
向晚薇早间起来的时候,发现眼睛都快要肿成一条缝了,看东西都看不清晰,心里更是懊恼沮丧。
她明明想要以更好的状态去见他的,可现在这个样子,只觉得自己太不争气。
轻轻的踏步声响,云亦安走上阁楼,他那双温柔似湖水的眼睛里爬满了缠绕的晦涩水草,“薇薇,看你这般难受,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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