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吕姵欲言又止的对象是叶立，但吕姵的下一句话却是对着自己讲的。
    她仿佛做了很大的挣扎。
    “周……周谨，为什么龙陶意没有和你一起来？”
    天要下红雨了？
    从第一次见面至今，吕姵从来没有叫过周谨的名字，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周老师”都不屑说出口。
    此刻的周谨受宠若惊，决定认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龙陶意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一起来？”
    此句一出，叶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周谨选择这样回答是有她自己的计较的。
    一方面，将前段时间和龙陶意同进共出引发的桃色猜想抹干净；另一方面，也回答了吕姵“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来”的问题。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吕姵像是在试探什么，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抱歉，她是我的女朋友，这一点从未变过，至于龙陶意……”
    叶立占有欲强烈地说了一半，然后看着周谨，仿佛在等她自己做出解释。
    “龙陶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在一起过，接送我上班，完全是因为他欠我的。”
    周谨给了叶立一个放心的眼神。
    叶立这才把在她脸上肆掠的目光稍稍收敛。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焦急的表情出卖了吕姵的心。
    周谨心中暗叹一声，这两人……真的是……绝配。
    “他没有和你联系吗？”
    周谨决定推波助澜、明知故问。
    吕姵这样子，她料定龙陶意走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她。
    趁着吕姵不注意，周谨拨出了龙陶意的电话，果然是关机状态。
    “没有！从上周星期五开始，他们……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叶立狂揍龙陶意的那一场单方面斗殴之后，吕姵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叶立，而枉顾了浑身是伤、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龙陶意。
    在周谨扶着龙陶意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后，叶立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自己朝楼下走去。
    她这才想起了龙陶意被打后瘫痪在地的惨像。
    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给他拨打电话，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电话刚一接通就接起电话，陪伴她的是无限的“嘀嘀”声。
    她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以为他没有听到，以为他会在看到未接来电之后回复她。
    可她预想之中的回复却一直未到。
    他临走时从嘴里吐出的那口鲜血血淋淋地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她越等越焦躁，忍不住拿起手机又给他拨过去。
    可那边这次连“嘀嘀”声都没有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
    电话打不通，她的内心十分焦灼与煎熬。
    他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伤……
    吕姵在微信联系人中翻了又翻，没有。
    除了一个电话号码，龙陶意的任何其他联系方式她都没有。
    她回国后满心都是她的立哥哥，知道她的立哥哥在哪儿工作、在哪儿居住，却对龙陶意的信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