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是飘着下楼的。出了室外,夜风一chuī,她伸手拍了拍脸颊,刚才的表现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闪过,可以说是失败得令她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了。
不过
宁婧低头,握紧了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手,刚才紧张激动的颤抖已经平息了,可胸膛里的一股cháo热却仍未散去,好似随时要破开躯壳,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
太好了,原来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个时候的顾演还活在世界上。
如果经历了那么多个任务的磨难,系统才会给予她改写自己人生的机会。那么,她一定要紧紧抓住它。
宁婧在上辈子就是个学习努力的乖宝宝。重演一次转学play,生活什么的照样很快步上了正轨。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高中是一个人学识巅峰的时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不威风,到了大学,大部分人的jīng修技能就只剩下玩手机这一项了。
对于宁婧而言,她的高中生活已经是咸丰年代的事儿了,学的知识自然也忘了个七七八八。可是,当她翻开课本,阅读那些公式和古诗时,惊讶地发现当初学的东西居然还清晰地盘亘在脑海里,就好像她经历过的任务只是chūn秋一梦,自己其实从未中断过学习,大概是记忆也复苏了。
宁婧喜极而泣不用再背一次《逍遥游》,真是棒棒哒。
放学后,宁婧怀揣着激动的心qíng和傅逸川结伴前往游泳馆。
附中学生社团活动丰富。有个让别的学校羡慕嫉妒恨的特点,就是高一高二放学特别早。最后一节课在下午四点半结束,留出足够时间让学生们自由活动。
今天的游泳馆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玻璃门大开。走进去后,和那日的萧条不同,馆中人声鼎沸,灯光明亮。浮板和游泳圈堆在了角落。池内排布着马赛克砖块,碧波dàng漾。
高年级的男生三三两两地从更衣室走出来,已经换好了泳裤,袒露着结实漂亮的肌ròu。他们肩上搭着毛巾,自然下垂的手里松松地拿着泳镜,谈笑自若。反观是女生没见到几个。
附中的游泳校队就是男队的代名词。以前还是有女队的,只是,女队的接力赛和个人赛基本都在第一轮被刷掉。
虽然大家都不是专业的运动员,但男生进部至少有个练肌ròu、晒黑的奔头,练得很用心。而女孩子则大多只想在水里泡泡,天热不想bào晒,温度低了不想下水,久而久之,女队渐渐地就在赛场上销声匿迹了。
现在,泳队里包括宁婧,就只有三个女孩子在,都是来打杂的。
傅逸川示意宁婧看向远处一个把头发铲得特别短的魁梧男生:那是高二五班的王璐,是今年新任的部长。
宁婧比了个ok的手势,跑到了王璐跟前,道:王部长,我是高二一班的宁婧,是这学期递了入部申请的人。
王璐乐呵呵地道:你好你好,我叫王璐,王是隔壁老王的王,璐是老王的王加个马路的路来,先登记个手机号。
站在附近的几个男生发现了宁婧,好似看到了新大陆,一时间全围了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
璐璐,这是新入部的同学?
是高一的学妹吗,看着好嫩。
常游泳的人身材一般都高大修长,少有矮子。宁婧一花眼,已经被几座小山围在中间了,入目尽是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肌ròu。
距离太近了,宁婧拽着手机,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地退了小半步。
顺利登记了手机号,又和部员们自我介绍了一下,宁婧才回到了更衣室旁的木椅上坐下。除了对王璐的印象还算深刻外,其余的队员的脸和名字她已经不太能对上了。
泳队的人开始做热身了,宁婧环顾四周,没看到顾演的身影,紧张又忐忑。
正巧,傅逸川换好了泳裤,套上了T恤,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拧了瓶水喝。宁婧随口道:怎么没见到顾演?
傅逸川猛一下被呛着了,擦了擦嘴惊奇道:我擦,原来传说是真的!
宁婧:什么传说?
傅逸川:我先问你,你知道顾演有个什么外号不?
宁婧摇头,傅逸川道:队花!
宁婧:
这外号倒不是在说顾演很娘。相反,他长相英气,身材修长,xing格开朗,在男生里人缘很广,在女生里评价也很好。只是,跟泳队其余五大三粗、魁梧似小山的队员相比,顾演的画风可以说是很异端了,衬得其他人跟野shòu似的。那群缺德的家伙这才特地取了个队花的外号来调侃他。
听说以前有女生是冲着顾演入部的,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傅逸川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身子,道:你知道的嘛,进了泳队要么就要gān活儿,要么就要下水训练,久了她们都不愿意,后来,都晓得要挑训练日,在羽毛球馆蹲守饱眼福。我还以为是编的原来还真的有为了他入部的人啊。
顾演换好了衣服,正缓步朝外走来。还没跨出更衣室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那头,宁婧还浑然不觉,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冲着泳队周末包餐有ròu吃才进来的。
傅逸川:???
当年,宁婧根本不知道有顾演这号人物。只因初来乍到,囊中羞涩,在路过招新海报时,被上面硕大的工作包餐四个字吸引了。想到能省下饭钱,这才义无反顾地递了入部申请书。
不仅如此,每逢外出参加比赛,在结束后,只要把现场被丢弃的空瓶子卖掉,又是一笔额外收入。
当然了,这辈子的她,就目的不纯多了。
宁婧说着说着,就敏感地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转头就对上了顾演诡异的表qíng。
宁婧:雾糙。
顾演穿着一条贴身的黑色泳裤,腿部有肌ròu隆起,但非常流畅修长,刘海沾湿了全拨到了脑后。他朝宁婧礼貌地微一点头,便侧身离开了。
远处的队友起哄:队花来了!
开始训练喽。
顾演笑骂他们的声音远远传来:滚。
宁婧吁了口气,虽然出师不利,但她倒没有气馁。按她对顾演的认识,他确实不会与不熟悉的人攀谈。在现在的顾演看来,她就是一个第二次见面的、和他完全不熟的人罢了。要是冲上去跟他说什么,只怕会被当成神经病,被对方敬而远之。她不能再犯低级的错误了。
训练结束后,泳队的人都走了。顾演自然也不会留下。宁婧等人工作的时候也到了。其实就是清点浮板的数量,打扫一下游泳馆。
放学后,宁婧去中介那儿领了钥匙,再回旅馆洗了个澡。
房间定到了明天的中午才退。今天社团活动搞得有点晚,明天又是周末,倒不如在这里睡到明天,再早早起chuáng搬过去。
在浴室chuī头的时候,宁婧的手机传来了邮件提示音。她放下了风筒,倚在了门边细看。原来是昨天的面试通过了,以后她就是顾珩的家教,每周上三次课,时间提前半月定好。
和她上一辈子的发展一模一样。
宁婧合上了手机,因为肩膀倚在门上,她的脸正好对着房门的猫眼。宁婧随意地侧过头,往猫眼看了一下,忽然一愣。
前一世的她经常在各地飞来飞去,住酒店的经验很丰富。所以,只要一眼,她就察觉了这猫眼有些不对劲。
宁婧握紧了手机,再度把眼睛贴在上面确认了一次,脊背瞬间爬上了一股瘆人的寒意。
这个猫眼竟然是反着装的!
也就是说,本该是站在室内能把走廊外一览无遗的设计,反过去变成了走廊外的人可以看见房间里的qíng景。
虽说,这猫眼应该是很久前就被装反了,只是没人发现。宁婧也见过更可怕的妖魔鬼怪,但是,当你与来自于同类的恶意窥探猝不及防地面对面时,还是会令人格外恐惧。
宁婧牙关微颤,深呼吸两下。看来,不能再在这里多睡一个晚上了,她必须今晚就搬走。
正在这时,手里的电话忽然震了起来,宁婧低头一看,瞧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接通道:喂?
宁老师,我是顾珩。那头传来了顾珩愉悦的声音:你把钥匙丢在我家的沙发fèng里了,要不是我刚才打扫,可能还发现不了呢。
宁婧一愣。顾珩说的应该是徐民家的那串钥匙。也许是因为这两天都住旅店,所以丢了钥匙,也不影响她出行,所以才没有发现。
宁老师,我现在在花城南路的一家自助烤ròu火锅店,你吃饭了吗?过来一起吃吧,顺便取一下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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