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青昼担心的问道。
苏棠刚想回答,便听见不远处有人道:放心, 他好得很, 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受一点点伤?
那声音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引得苏棠胸口发紧,抬头一看,才瞧见以为身着黑衣的男人站在案桌旁。
他本就被刚刚那一句好久不见弄得惴惴不安, 再加之对方如此等再回头时,才看见一个黑衣男人正站在案桌旁。
他处yīn,背着光,刚好将那一身黑色融在这暗色之中,苏棠看不清他容貌,却隐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看见为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种想法,但对方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压抑,甚至觉得咽喉被扼住,让他完全喘不上气来。
别怕,我在。青昼将他的手握住,十指相jiāo,再传给他些许灵气,通过经脉安抚苏棠的心绪。
苏棠回过头,紧紧抱住青昼,待他深吸了两口气后,才算缓和过来。
苏棠。身后有人在呼唤他。
苏棠身体僵了僵,明明听见了那人的声音,却没敢回头去应。
你是谁?青昼问道。
那人却像没看见青昼一般,只是向前走来,不住地叫着苏棠,靠近,再靠近,直至剩下一寸距离时,青昼才将他的手腕扼住:你到底是谁?
黑衣男人终于抬眼,面容却被黑色兜帽遮住,看不见半分,背光之下的他似乎在仔细打量青昼,随后才退后几步,用一种极其yīn森又诡异的声音道:阎渊
他此话一出,青昼的心就忽然一震,阎渊,阎渊阎渊!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钥匙,直接将封锁已久的大门打开,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青昼的脑海一下子填满,连半分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回忆,无尽的回忆。
他发现周围白雾蒙蒙,自己似乎附着到了一个人身上,目睹着另一个自己跪在堂前,只听啪嗒一声,一道仙牌落在他脚边,是死令。
众仙哗然,纷纷上前求qíng,青昼却看见自己冷冷的跪在那里,将那仙牌拾起,不磕头,不言语,天帝大怒,一道惊雷劈下,他站起身,挡在面前,仙牌未裂,只是身上伤痕焦灼。
千逐,你简直执迷不悟。天帝拂开袖子,我今日定要帮你破除这魔障,来人,将他给我押入地牢,永世不得轮回。
青昼看见那个他站起来,挡在自己面前,众天兵天将不敢靠前,天帝见状怒不可遏,再轮下几道惊雷,不由分说的朝自己劈来。
青昼视线随附身之人所动,思维却是有自己所控,只可惜他思绪转的快,动作却只能依那人来,最后眼看几道雷劫bī近,他却无法告诫被附身之人小心。
千逐遮顾不住,眼见就要伤及与此,却突然冒出一道黑影替他挡住,青昼定了定睛,却见那人正是阎渊。
陛下息怒!阎渊连忙跪下,恳切道:苏棠不过是一介小妖,心xing单纯不喑世事,无意冒犯天规,而凝宴仙君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下无心之过,实不该以死令许之。
与此同时,阎渊看向自己,准确的说,是看向苏棠。
因为自己附身的人,就是苏棠。
记忆还在回放,他看见阎渊跪在自己身旁,向天帝道:在下以为,凝宴仙君与苏棠之间qíng义若真深厚,陛下qiáng行拆散实乃不妥,不如将他二人jiāo于我手中,经历几世轮回之苦,若依旧无法分开,陛下便随他们去,如何?
如何?青昼已然将所有碎片都拼接成面,而那原本属于他的记忆,也全部映入脑中。
他与阎渊本是至jiāo,对方是地府阎罗,掌管yīn间大小事务,而自己则是天上仙君,两人身份皆是十分特殊,故被天帝所忌惮,只是自己从不参与天界之事,尽量避之,也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棠则是灵气孕育而成的桃妖,化为人形之后偶然邂逅,大概他俩缘分从那时便定下来,像月老红线那般系上了便怎么也扯不断,不知不觉时间久了,两心相悦,从告白到相恋,似乎一切都美好的像梦一样。
除了阎渊。
阎渊喜欢苏棠,对方从初见苏棠的那刻起,目光便再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千逐心中看得透亮,却又不好将其捅破,毕竟对方心思如何,从没敢在苏棠面前直接坦白,而苏棠xing子单纯,看不出这些弯弯绕绕,一天到晚黏在自己身边,娇羞的跟个小粘包似的,还傻乎乎的以为阎渊喜欢自己,把对方当了好久的假想qíng敌。
如此一段时间过后,阎渊倒是知难而退,只是与他的往来倒是少了不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千逐对此不作表态,苏棠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苏棠的事,到底是被人告到了天帝那去,因此也就有了之前那一段。
按理说,第三世本是最后一次轮回,他回归原本身份,却不曾想阎渊在此做了手脚,即使他们俩在一起了,也依旧没有上报天庭。
千逐睁开眼,目光冷冷看向阎渊:堂堂地府阎罗,欺瞒天帝,心术不轨。
那又如何?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又有谁知道?阎渊桀桀笑了起来,声音在屋内回dàng,像寒风chuī刮着窗框,他笑着笑着,见到苏棠蜷缩在千逐怀里,心中怒意又一次喷薄。
只是他依旧在笑,像一个qíng感已经扭曲了的怪物,既兴奋又得意,甚至带着病态的张狂,他双目直勾勾的看向千逐,愤怒的咆哮:我本以为可以通过任务拆散你,可谁知那废物根本起不到作用,竟还想帮你们脱离我的控制,简直愚蠢,而你们更愚蠢,尤其是你!
他朝着千逐大吼,又将那瓶子一把收入掌中,猛然捏碎,才诡异的笑道:你以为,这是我送给谁的礼物?而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看到的,都是苏棠眼中的回忆?
第122章 结局倒计时
你千逐瞳孔皱缩,还未还未来得及说话, 便觉经脉之中多处郁结, 血气逆流, 连咳出几口鲜血。
皎白衣襟被血色沾染, 仿若笔蘸朱砂点在生宣上,扩晕出大片鲜红, 苏棠哪里想过千逐会发生这般意外,心中一下子凉了个透彻,连忙去抓住对方的手, 却是冰冷刺骨。
千逐脸色苍白, 平日炯炯的眸子也黯然无光,大概是灵力涣散,连体温也渐渐变冷,苏棠早就慌了神,见捂不热对方的手,便展开双臂紧紧抱住对方, 将脸颊贴在对方胸膛, 连粘上了血迹也顾不得擦拭。
只是他做的这些,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
对方灵气已经涣散, 根本无法弥补回来, 苏棠心里清楚,却不愿意相信,只一心一意抱住千逐,
他的手在发抖, 全身上下都忍不住发抖,甚至连心都是颤抖着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泪水滑落,将沾染在脸上的血迹流出一道道水痕。
苏棠,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阎渊见苏棠这般,忽然凑上去想帮对方擦gān眼泪,却不想苏棠一把将他扶开,怒骂:滚!
滚?我滚了,那凝宴仙君如何是好?阎渊并不动怒,也没有退后,只是看着苏棠,声音中透露出扭曲的兴奋。
苏棠一怔,心中惶恐之意更甚,但想起千逐的伤,终究还是压下这恐惧,咬着牙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阎渊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泥淖中,过了不知多久,才终于说道:我与你长久未见,自然要送一份大礼,那记忆便是如此,只可惜凝宴仙君这人实在是谨慎,偏要自己触碰我送给你的礼物,如今打散了瓶子窥得记忆,却窥得不是自己的记忆,一仙一妖无法融合,受了伤散了魂,又怪得了谁?
苏棠脑中嗡的一声,从未想到对方竟是算准了千逐行事谨慎,故意露出空子让千逐去钻,虽然千逐最终还是恢复了记忆,但由于那记忆是自己的,被千逐qiáng行吸收,终得反噬,而自己的记忆,也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想到这,心中五味杂陈,终于还是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阎渊忽的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什么事,又说:苏棠,你知道吗,其实我比他还爱你。
我为了你可以抛弃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你,哪怕是灵魂,我都愿意,可是你却不想要我的灵魂。他说到这里,心中怒火喷涌,难以抑制,尤其看到千逐,更是杀心四起,只是一击,便让对方又咳出好多血。
苏棠心疼的嘴唇发白,只是颤抖着去扶对方,千逐却摆摆手,借着旁边的桌子勉qiáng站好,才抬眼问道:这就是你把灵魂献祭心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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