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把刀藏起来,站在门口瞅沈云淮。这几天他特别卖力表演,沈云淮一直不理他这茬,看起来竟像是相信他失忆的鬼话了。这么离谱的事。
难道我的演技真的这么奥斯卡?
难道沈云淮是个傻子?
梁楚在两个选项挣扎了一会,决定相信后者,感觉自己为了黑沈云淮已经不惜牺牲夸奖自己了
沈云淮头也不回,听着外面的动静,忙完手里的事端着水果出去,故意放慢脚步声,走出房门看到外面的人仰望天空,特别严肃的说:我想起来了,我是八格牙路星人,那颗星星我看着眼熟,可能就是我家的,你见我飞船掉哪儿了吗?可能在大门外。
沈云淮随手给他一枚桃子:那请问你想起和我成亲了吗?
梁楚摇头: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大门怎么锁了?你开一下,我要出去找飞船。
沈云淮轻声道:不清楚。我生来就在这里,不知怎么进,不知怎么出。
梁楚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你会不知道?沈云淮这个骗子!
板牙熊语气沉重:但是如果您指出沈云淮在骗人,那就间接证明您也撒谎失忆骗人了。
梁楚临危不惧,问: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沈云淮笑了:有一天我早上醒来,你就在我chuáng上了。
梁楚扶着墙才能站稳了,一脸悲痛对板牙熊说:他居然趁我假装失忆污蔑我!
板牙熊说:哦。
梁楚抬起眼睛,用眼神控诉沈云淮是个厚脸皮,好一会才反驳:我才没那么不长眼,我真掉你chuáng上就先把你砸成饼。
沈云淮心qíng很好,俯身在他额头轻吻,带着他往堂屋去。
梁楚剥了桃皮,桃是软桃,果ròu红嫩软和,汁水充沛,梁楚咬一口,吮甜滋滋的桃汁。
板牙熊馋得直舔蛋壳:我也要我也要。
梁楚就问它:板牙板牙,谁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男人?
板牙熊说:是我是我呀!
梁楚不高兴:你这熊怎么回事,脸皮最厚的那位明明姓沈。
沈云淮开始修身养xing起来,他钻研yīn阳术的初衷是出于寂寞,打发时间,慢慢钻研出门道,层层叠叠深入才开始沉迷。那时从未想过会取得今天的成就,现在他被彻底转移注意力,yīn阳风水熟知在胸,不再是他挥霍时间的工具,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料理家里的吃喝穿用日常小事,然后洗手作羹汤,君子下庖厨。
这座庭院占地面积很大,梁楚找不到他尽管去后院,上次匆匆来匆匆去,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地方,但那时已觉得假山流水巧夺天空,千树桃花香气清幽,处处是景处处是画。现在四下一转,才知道前院景致很一般,后院从真有乾坤。
那里才是jīng华荟萃,瑶花琪糙,青松翠柏,柔嫩绿糙像是天然的地毯,淹过脚面。一条宽有两米的小河静静流淌,上面架着一弯小桥。沈云淮的身边放着一桶鱼篓,他就坐在岸边支着鱼竿钓鱼,姿态清闲不急不缓,很有耐心的模样。
梁楚慢慢走过去,河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水糙,水流汩汩向前流动。
梁楚怔住,弯腰仔细看,河水的确是流淌的,这小河水居然是外面引进的活水?他不得不惊讶,这里是市中心,地下水就不好找,外面都是高楼大厦,方圆十里全是人家,往哪儿给他弄带着活鱼的水去?
他的问题写在脸上,沈云淮揽他入怀:我这么多年书是白看吗?
梁楚把搭到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还给他。
沈云淮没有qiáng求,笑着示意他看向长河的尽头,梁楚眨眨眼看过去,就见那边的墙壁慢慢趋向透明,这才看到河流远的没有尽头。那里是野外,水是野水,从视野尽头的悬崖直泻而下,水流上方是丹崖玉树,好像依稀还可以听到水击巨石声,竟然是瀑布。
梁楚揉揉眼睛,心说真的假的。
沈云淮解释:《奇门遁甲》第三百六十四局,移花接木。
野外的风景水流,尽能移接到他的yīn宅里来。
梁楚收回视线,蹲在小河旁看到有鱼想咬钩,就呼啦水把他的鱼吓跑了。
梁楚走遍前院后院,偌大的yīn宅真的没有其他人,yīn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沈云淮以为这座庭院就剩他们两人,真是太天真了,梁楚冷笑,明明还有他家板牙熊。
但好消息是任务值一直在缓慢稳定的生长,以前有六十个,现在七十个了。
上次做的厉害,后面有轻微的撕裂伤,但到底人年轻底子好,又过了两天彻底恢复。他开始为自己找点事qíng做,翻沈云淮的书房,几排书架挨到屋顶,有不计其数的书册,最近又着意新添了许多。尽管保存用心,但这么大的储存量,走进去还是可以闻到轻微的老书特有的霉味。
沈云淮还是常常看书,但不再致力五行八卦,而是改看养生食谱。上面偶尔会有笔记。
这天试做糕点,回房请人品尝,却没看到人,出来找他在书房听到动静。走去一看,果然是他,他一个人在忙,推着桌子到书架底下,那书柜足有数米高,他够不到,也没有小木梯。
沈云淮靠着门框不说话,看他推好了桌子,又往上面放椅子,摇摇晃晃踩着上去,爬上爬下的,动作幅度很大。
他站得高,轻易看到门口站着自己,然后蹲在椅子上,朝他伸手要吃。
沈云淮走过去递给他一块,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了。
到了晚上,梁楚照常爬上chuáng准备看书睡觉,沈云淮藏书丰富,什么都有,有的话本小说还挺好看。
沈云淮脱衣上chuáng,拿开他的书,倾身靠压过来,问他:我是谁?
梁楚紧张起来,把话本挡在两人之间,只露出水汪的眼睛,眨一眨看他:我都说了不记得了。
沈云淮微笑:是吗。
时机已到,他失去和他玩闹的耐xing,开始动真格的,他保护自己的嘴巴,沈云淮就亲吻他的脖颈: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想起来。
沈云淮一寸一寸舔遍他的身体,又麻又痒,他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躲避他的嘴唇。等他进去时梁楚哭到缺氧,他慢条斯理给他快乐和痛苦,bī问他是谁。在重重一个挺身梁楚就麻利认怂了,拍沈云淮的头顶说你是个王八蛋!你是个傻的!沈云淮摇晃腰胯摩擦敏感点,听他小声哭泣,哄他叫他的名字,失忆症当晚就给治好了。
直到次日晌午,听到chuáng上的人翻身,知道他醒了,沈云淮把人抱在怀里,柔声问:我是谁呀?
梁楚说:你是红烧狮子头。
沈云淮笑了出来:一会给你做。
梁楚没说话,屋里很安静。
你知道我是装的失忆,梁楚声音嘶哑,过了会儿他说:你居然骗人。
沈云淮捏他的耳垂,低低说:冤枉,我是配合你。
梁楚哼道:骗子就是骗子,谁让你配合了。
沈云淮含笑不答,梁楚没等到回音,撑着沈云淮胸膛看他,血口喷人: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贼喊捉贼,我告诉你,我能骗人你不能,我就是只许自己放火,你不能点灯,气不过你打我。
沈云淮没脾气,亲他的眼睛:我哪儿敢。
他不敢这个,但敢做别的。
沈云淮不知节制,放纵qíngyù,这里没有闲杂人等,没有人能gān涉他疼他爱他。
这座庭院气温合适,四季如chūn,外面不知什么季节,但这里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
梁楚没有自己的衣服,沈云淮不给他穿内裤,xing爱不是调剂品,而是家常便饭,没有人可以承受。沈云淮体力充沛,活脱脱的野shòu,他穿着沈云淮的衣服,又宽又肥,杜肚个子不高,衣袖和裤腿都拖出一截,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沈云淮总能把他捉住,不听拒绝,霸道cha进来。
梁楚感到屈rǔ,他很想哭,可沈云淮最喜欢看他掉眼泪,他会更放肆,弄得更狠。没过多久,他就被cao软了,浑身酸酸的没力气,后面松软温滑,可以方便接受cao弄。他没有办法,好像掉进噩梦里。
在屋里在外面,吃饭午睡他也会突然压上来骚扰,那次做到一半,梁楚受不住,气得全身都是力气,换姿势时把他推开,从堂屋爬起来往书房跑,把沈云淮关在门外。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沈云淮声音哑极了,但语气依然温和:杜肚,开门。
梁楚就是不动。
沈云淮笑得奇怪:不开是吧。
梁楚不说话,假装自己不在这里,无止境的快感让他心生恐惧。
外面没有了动静,梁楚觉得腿软,耳朵贴在门板听,外面静悄悄的,沈云淮像是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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