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并不是会闯祸的性子,当夜仍旧回内室一同入睡,只是性子却沉闷了许多。
如此过了几日,便要五月初的端阳节,都城里的节日热闹非凡,远比靖洲城更要盛大。
当日午时温父设宴,各妾室们并未出席,唯有温子衿同叶染。
“今日难得一家团聚。”温父举着酒杯,示意候在那新妇一旁的侍人倒酒,“来,随为父一同饮一杯。”
叶染接过酒水时,便知这其中不对劲,便悄无声息的换下酒水。
少女并未察觉叶染的行动,只是闷声喝了好几口酒。
温父没能等到异样,而那道姑也没来,心里虽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待宴会结束,叶染撑伞同少女一并回园。
端阳节的正午最是难耐,叶染眉头微皱正思量如何应付温父的怀疑。
身侧的少女忽地停了下来出声:“子衿今日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嗯。”
温子衿出了府邸,方才露出沮丧懊恼的神情,那日突然间在叶姐姐面前哭鼻子流泪,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乘轿出府的温子衿,丝毫没有察觉道姑悄然尾随在身后。
独自在都城转悠的温子衿,买了不少娘亲安排的胭脂水粉,可最后也不知道叶姐姐喜欢什么。
只是想起叶姐姐的发簪好像一直都是简单的木簪,温子衿挑选大半日方才选一枚上好的玉簪。
道姑在少女身后悄然施了一道符咒,随后隐入人群。
满怀期待的温子衿手里捧着漆木盒入内室,叶染正在矮榻小睡,察觉少女进来便缓缓睁开眼。
少女周边萦绕浓重的脂粉气味,脸颊许是被晒的发红,鼻头冒着细密的汗渍,旁的倒是看不出什么。
叶染抬手揉了下眉头,不禁嘲笑自己多想,那等烟花柳巷少女这般单纯的人怎么会去。
“你去哪了?”叶染起身走近过去。
正捧着清水洗脸的少女,手里抿着帕巾擦了擦脸应:“娘亲说是要卖些都城有名店铺的胭脂水粉,所以就去胭脂店铺。”
果然,自己是多想了。
叶染望着少女那脸颊滴落着水珠的细发,抬手正欲擦拭那水珠时,指腹只不过触及少女发丝,忽然钻心之痛让叶染眉头紧皱的后退。
那握紧的手已然被烧伤大半,露出红色血肉,叶染吃疼的看着毫发无损的少女问:“你见了什么人?”
温子衿放下帕巾正犹豫要不要拿出袖中的漆木盒,有些不解的应:“没有啊。”
这咒法如此厉害,叶染不用看都能察觉掌心灼烧的十分厉害,可少女似乎毫不知情。
看来是被她人暗中设下了咒术。
“是么。”叶染不动声色向后退的保持距离。
“对了,今日看见一个很好看的玉簪,子衿买来赠给叶姐姐。”少女满怀期待与羞怯的递着那漆木盒,“叶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叶染抬手,却又不敢去接,只得开口说:“你且放下,我之后会看。”
温子衿眼眸暗了几分,见叶姐姐这般冷漠,眼眸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
将漆木盒放置一旁矮桌,温子衿失落的捧着书坐在窗旁。
那漆木盒就在叶染手旁,叶染望着那漆木盒上头精细的花纹,想来价值不菲,抬手握住漆木盒,隐约还残留少女的温热,其中的玉簪子,样式并不繁杂,反而很是简洁。
温子衿偷偷的望着,按捺不住的出声询问:“叶姐姐,喜欢么?”
“嗯,我很喜欢。”叶染抬手便欲解下自己头上的木簪,却又缓缓停下手。
这木簪是她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
叶染缓缓合上漆木盒应:“这个,我会好好收藏的。”
少女神情微愣的望着,而后没再出声,这让叶染看不出她到底是欢喜还是不开心。
温子衿低头看着书本,满脑袋里都在想那卖玉簪掌柜说的话。
天下没有那个女子不喜欢心爱的郎君送的簪子,公子如此用心,想来娇妻定然会欣喜佩戴。
可是叶姐姐并没有佩戴。
也许是不够喜欢吧。
原来那木簪对叶姐姐有那般重要的啊。
越想越难过的温子衿,忙捧着书起身欲离开内室,省的又被叶姐姐看见自己哭鼻子。
“子衿……”叶染试图伸手揽住少女,可那厉害的咒术又让叶染不得不防备。
独自一人亭内的温子衿,眼泪掉落的极快,那宣纸的墨迹都被水渍晕染的有些模糊。
叶染心疼的撑着伞立在一旁,却不能亲手擦拭少女掉落的泪,更加不能靠近少女。
这该死的咒术,定然又是那道姑的计谋。
当夜叶染便出了温府,那道姑手持法盘,俨然就是在等着叶染出来。
“你,为何非要逼我出来?”叶染处理过许多的妖兽鬼邪,却很少沾上人的鲜血。
道姑冷笑道:“妖兽蛊惑人心,贫道自然是替天行道!”
叶染向后躲避道姑的阵法袭击,眉头紧皱的放出火龙出声:“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那又怎样?”道姑持剑刺向这方,火龙分化四道,包围袭击。
“你解开温子衿的咒术,我可以饶你不死。”
天下谁都可以向叶染出手,可唯独不能对少女动手,这是叶染唯一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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