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
死活憋了我一晚上了,好容易抓着个说话的机会,不行,我得一口气说个痛快。
“说这么绕口,词儿难背吗?”我问,“要不你也别背词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日天沉默片刻,竟然也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日天:“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
“当然有。”我回答他,“比如说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你们为什么对我家先生紧追不放。”
37.
日天没有说话,反倒是秦先生惊诧看着我,低声问:“先生?”
我向他眨眨眼,又朝他后边的小树林子招了招手:“那边几只小狼崽子也过来吧,别躲了,大半夜的眼里发绿光,老远就看见你们了。”
秦先生拉着我的胳膊,不知要如何才能让我不再说话,人这么多,他也不好意思吻我……不是,他也不好意思堵住我的嘴。
小狼狗们走了出来。
得了,现今这境况,左右一看,八九个壮小伙儿围着我与秦先生,就算是街头打架斗殴,这也得是凶多吉少了,更何况这八九个壮小伙全都不是普通人,今晚要是能好好着回去,明天就该去庙里烧烧香。
我看着他们身后的马路车辆来来往往,也不知究竟有没有人注意到路边撞了一辆小破车。
日天说:“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与秦先生相识至此,根本不曾真正深入了解过他,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更是一件都不曾和我说过。
我告诉日天:“你说说我就知道了。”
日天:“……”
日天身边一个小老头子开了口:“他曾经私自为人类初拥,并且害死了他。”
秦先生攥着我胳膊的手微微收紧,我转头去看他,他神色寡淡,可看起来却并非是真正的平静,更像是在脸上罩上了掩盖心绪的面具,我心下大约明了,他不想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日天接着往下说:“那是个虚弱的病人,而他……”
我缓缓回答他:“而他只是想救他。”
秦先生抬眸愕然看着我,毫无波澜的面具逐渐崩出细纹。
日天重复着说:“他杀了他。”
我问:“你们已经惩罚了他。”
说实话,我很少见到秦先生这样的吸血鬼,除开少部分的叛逆者外,大部分吸血鬼都执行着他们的规则,因为食性或是寿命的因由,他们用尽办法远离世人,常常是两只或以上的吸血鬼在一块居住——他们的永生让他们格外寂寞,而人类的生命又太过短暂。
秦先生鲜少与其他吸血鬼来往,与人类靠得很近,甚至收养了人类小孩,我猜测他或许是被宗族所放逐,却不大肯定。
日天说:“可我想他又再犯了。”
他盯着我的脸说:“几个月前他咬了你,吸食了人血,便控制不住自己,在隔壁市……”
我抬起一只手:“打住,隔壁市的事,你最好问问那群狼崽子。”
日天问我:“什么意思?”
“你们误会秦先生是血案凶手,狼崽子们以为他是杀了那群反叛的狼人。”我说,“大家能不能放开来好好谈一谈这里边究竟有多少误会?”
日天茫然无措地转头去看小狼狗们,后者呐呐与他解释血案的凶手是反叛出的狼人,与秦先生并无多少瓜葛,弄错了这种事情,日天显然觉得很尴尬。
“可他咬人了。”日天说,“有了第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终有一天他会杀人的。”
我问他:“谁说他咬人了?”
日天:“你脖子上的……”
我:“哦,你不懂,那是情趣。”
日天:“……”
秦先生也满脸惊愕。
我说:“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吸了我的血,不是么?”
日天不再说话。
我问他们:“行啦,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一只狼人拦住我。
“他杀了我们的人。”他说,“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
我想狼人说的是血案后被杀掉的反叛狼人的事情,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他们虽然是犯下过错背弃规则的反叛者,可大多都与这些狼人们有着无法分割的亲缘关系,哪怕犯了错,也应由族群内部来处置,我是他们眼中的“外人”,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很难再和他们解释清楚。
秦先生说:“那并不是我做的。”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显然并没有人会去相信他。
狼人自顾自往下说:“我们不允许你居住在领地内,你一定很愤怒吧。”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衣着,他穿着很普通的T恤牛仔裤,夜风很凉,于是在外边套了件薄夹克,,口袋里稍稍凸出来一些,而我能大致看得出枪身的形状。
秦先生说:“我没有。”
“因为愤怒,你将他们都杀了。”狼人已将手放进了口袋里,“你做了多余的事情,明白吗,我们有自己的规则与法律。”
他身后的那些人伏低身子,从喉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月色太过昏暗,他们离我有些远,我看不出那些人是否携带了枪械武器。
看样子,他们想用枪械来对付秦先生,那么枪里十有八九用的是银弹,虽然不知道狼人是怎么制造使用银弹的,可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银器造成的伤害难以修复,若是击中心脏,秦先生很可能会就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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