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下班时间。
有人咳嗽两声,大家连忙停止议论,转换话题。
陆之韵站在唐元旁边,和唐元十指相扣,腰背挺得笔直,妆容一丝不苟,走路时仿若出水荷花亭亭净植。
和唐元站在一起——
“那是相当养眼。”
“难怪老板这样的老铁树都开花了。”
几分钟后。
一上车,司机发动车子时,陆之韵就往唐元身上倒。
唐元连忙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就听她嘤嘤啜泣道:“呜呜,我太难了。别人都是没事干秘书,有事秘书干,别人家的女朋友、老婆都是富贵闲人,平时出吃和睡就是购物,也不必履行义务,只有我这样难,这样辛苦,不仅仅要陪男票上班,还要陪男票干事,我太难了……”
唐元回想起她蹲在自己办公桌下、她坐在办公桌上的样子,耳根也隐隐泛红,心中想的是,难怪有那么些人在办公室不干正经事,确实是挺享受的。
“你要我学他们?”
陆之韵当即就不嘤嘤嘤了,直起身就是一个凌厉的眼风过去:“你敢!”
唐元忍笑:“你说呢?”
这陆之韵就很生气了,明明是一道送分题,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她冷笑:“你让我说?要我说,你这个男朋友就该下岗了。”
前面的司机:“……”mmp,有钱人真会玩儿!到处都是冰冷的狗粮乱飞。
唐元捏她手指:“我要不下岗呢?”
陆之韵抽回手,脸转向一边:“由不得你。我让你下岗,你就得下岗!”
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信息——我很生气,你现在最好来哄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唐元大部分时候都是顺毛撸的,少部分时候有一点点坏心,想逗她,比如现在:“你这话前后矛盾。你羡慕那些和秘书有着不解情缘和纠葛的人的老婆,又不让我学他们,那你到底是怎样?难道,你这是在口是心非?”
陆之韵当即炸毛了,瞪唐元:“你说谁口是心非?”
唐元:“有人口是心非,反正不是你。”
陆之韵偏头,定定地盯着唐元看了两眼:“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司机:“……”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是他年龄太大跟不上潮流了?关键他年纪也不是特别大啊!
唐元说:“你叫。”
陆之韵盯着他,片刻后,扭开头对着窗外,“嗤”的一声儿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唐元问:“你笑什么?”
陆之韵就开始唱“分手快乐”。
唐元意有所指:“你会知道什么叫分手快乐的。”
陆之韵把头一扭,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唐元。
然而,等到晚上洗澡时,她刚跨进浴缸,浴室的门就被打开,唐元走了进来,将她从浴缸中拎出来时,在她耳边低声道:“上次你绑我的那套装备,我都带回来了。你要是和我分手,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然后,再这样……”
浴缸中水花四溅。
二人的身影遍及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或站或躺,边走边来……
强边,门背,镜前。
“还有这样……”
从浴室出来。
第二天一早,陆之韵是被唐元叫醒的。
她一手挥开唐元:“你走开。”
唐元便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亲:“还生气呢?”
陆之韵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元,就是不说话。唐元又低声哄:“宝宝,不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今晚我让你欺负回来。”
陆之韵冷笑:“你还知道错呢?”
唐元:“必须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
唐元:“……昨晚折腾太狠?”陆之韵一直求饶,他硬是没放过。
“还有呢?”
“不该说学习别人,尤其不能学别的大猪蹄子。”
陆之韵仍旧冷笑一声:“你继续说。”
“没有及时哄你。”
“我需要你哄?”
“你不需要,但哄女朋友是一个男人的基本素养。”
陆之韵唇角上扬,压都压不住,脸上有了笑模样:“还有呢?”
唐元:“还有?”
他一扬眉,直接亲了下来。
一吻过后。
陆之韵被亲得浑身绵软,双目更似一汪秋潭,她控诉:“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都是我不好。”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都是我的错。”
“你一点都不关注我。”
“都是我不对。”
“我知道这两天都是我在胡闹。”
陆之韵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她只是别扭,虽然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和唐元开始交往了,但因长期单身,从未和人建立过亲密联系,每次唐元一对她好,令她感受到她与他情感上的接近,尤其是孤男寡女不带任何伪装地独处时,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想作,把他作得离她情感上的距离远一点。
但她要感觉唐元真有如她意的倾向,她就更不高兴了。
唐元解开了过去的心结,被她视作可以亲近的人,她也开始亲近他。然而二十几年的生活在她生命中留下的后遗症还在。
她需要唐元不断地证明他对她的爱,对方稍有懈怠,或者说稍微有哪一点不如她的预期,她都会患得患失,认为他不够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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