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沈音之懒洋洋地翻个身:“我都今年十九岁,你不要当我九岁。”
—— 我当你永远十二岁来着。
这话沈琛没说出口,挂断电话之前,静了静,他淡声道:“脑袋钻出来让我看看?”
沈音之听完就飘了:“想我了吧?是不是很孤独,想死我了?”
“嗯,想了。”
是不是有点承认得过分爽快?
“……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你自己不相信。”
沈音之嘀嘀咕咕着,猛然钻出脑袋,朝着监控吐个长舌头,迅速再遁回去。
“看到了没?”
“没看清。”沈琛说:“再看看。”
“你看你想我想得眼睛都不好用了。”
沈音之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老成表情,脚丫子揪住被子往下扯,逐渐露出眼睛鼻子,然后撅了撅嘴巴。
“我给你亲亲了,看到没?”
“看到了。”
沈琛说完,又是一段微妙的静默。
沈音之不眨眼地望着监控,他看得到她,她看不到他,会想着对面的他正在做什么。
“早点睡,记得把我微信加回来。”说完,电话挂掉了。
沈音之保持着姿势不动。
他有事情不告诉她。
肯定的。
不是好事。
肯定的。
但,他还是爱她,想她,宠着她,没有喜欢别的新的人。
这也是肯定的。
好吧。
那就稍微善解人意一下,不追问到底了。
沈音之打定主意,利索地加回微信,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
*
沈琛说让周笙订车票,当时沈音之自然而然地以为,周笙也在出差。
不过两天后的下午,亲眼瞧见周笙上门提行李的时候,沈音之才知道,原来沈琛是自己出的差。
不禁感到更困惑了。
因为周笙是沈琛的左右手,警觉,身手好,且忠心耿耿。无论见得人的生意、见不得人的生意,但凡他开口,只怕是无缘无故命令周笙赴死,都不会受到丁点儿反抗与质疑。
所以沈琛办事常常会带上周笙。
越是重大事件越是如此。
这回到底卖什么葫芦?
沈音之分心想着,正要往外走,被刘阿姨急急叫住:“外面下雨呢,冷,你穿个外套再出去。”
只得脱掉鞋,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左边放着她花哨的衣服,右边是沈琛的,全是黑白灰色。
心念微动,她取下一件漆黑的针织衫套在外头,再拿起手机往外跑。
周笙送她去车站。
在他恢复记忆之前,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但之后就糟糕透顶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不过,总而言之,他如今看她不顺眼,大概类似忠臣深深厌恶着称他妖媚惑上的小狐狸精。沈音之觉得这很理所应当,情有可原。
她并不委屈,不生气,不得意,也没想解释,都无所谓啦。
总有人不会喜欢你的。
沈音之是这么想的。
我是不会被狐狸精打动的。
周笙大抵是这么想的。
近四十分钟的路程,车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安静。直到下车的时候,沈音之眼瞧着他面无表情搬行李,眸光闪了闪,声音清脆地问:“你知不知道沈琛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去,还去了那么久?”
砰。
后备箱盖明明能自动关闭,他却关得很大声。
噫,正邪果然不两立,话本小册诚不欺我。
历史上为清君侧而豁命灭妖妃的大臣可不少。眼下沈琛不在,深谙‘靠山不在须低调’的沈音之麻溜闭嘴,拉行李,可不想凭白无故找罪受。
“为什么问这个?”
冷清清的声音从后传来,似有嘲讽:“你开始关心他,是爱上他了?”
哎呀呀酸气冲天。
这原理如同二狗子强烈排斥沈琛,侧面证明娘家人看婆家人 —— 全是渣。
“不告诉你。”
沈音之皮完就走,免得挨揍。
进门瞧见好姐妹好狗子,安心了,再回头,只见瘦削的青年立在原地不动,目光深而远。
—— 要不是非常确认自个儿的魅力,沈音之真的要怀疑他们俩背着她偷情。
“你这什么外套,怎么像麻袋?”苏井里开口必怼,怼完必认错,这模式是改不了了。
“你才是个垃圾袋。”
沈音之不理他,裹紧外套,鼻尖似有浅淡的木质香萦绕。
三个不大不小的明星排排站,检票时挨个儿摘下墨镜,引起过小小的轰动。好在后头熟练躲厕所,变装,再出来时已深藏功与名,绕过堵厕所的狂热粉大步走出。
“到地方得六点了,要不今晚泡个温泉去?”
“反正先去酒店。”
“废话,不然行李箱捆你身上?”
两位朋友相逢必斗嘴的模式也改不了。
沈音之时不时说两句,手里攥着身份证,才进站口,手机嗡嗡震动两下。
周笙的短信:他在清台。
“清台怎么闹成这样了?”
相同的地名被人念出,极轻,错觉般淹没在喧嚣之中,难以找寻踪迹。
不安的预感猛然袭来。
“清台。”沈音之伸手拽住林朝雾,急迫地问:“清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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