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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内灯火通明,沈烈走进来,后面跟着个外卖小哥,手里提着好几个纸袋。
“先吃点东西吧。”他对正在埋头苦g的下属说道。
众人聚集在一块儿分食,孟晓钰拿了两杯咖啡,走到他跟前,将一杯递给他,笑道:“沈队您太及时了,我都快困si了。”
“证物看完了吗?”他问,又道:“咖啡我不喝了,你给其他人吧。”
孟晓钰一直盯着他脖子,“咦”了声:“沈队,您脖子怎么红了?”
她这一说,其他人齐刷刷看过来。
在场的只有孟晓钰这么一个姑娘,其他都是糙爷们,平日里玩笑都开惯了的,眼下又口无遮拦打趣她。
“小孟啊,这是草莓,你还小,不懂这个,改日哥哥给你种一个……”
有些直接开起沈烈的玩笑:“沈队yan福不浅啊。”
孟晓钰一开始还不懂,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才恍然大悟,当即脸红得跟番茄差不多。
“行了,这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让众人散了,他又去看孟晓钰:“他们没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进了办公室,合上门,找出个镜子,在右边耳朵下面,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口红印。
对着镜子笑了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那头,她应该是刚睡醒,语气慵懒:“你今晚还回来吗?”
“回。”他问:“吃饭了吗?”
“没呢,我刚醒。”
“起来吃点东西。”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抬手看表,原来已经10点了。
“快了。”
“我想出去吃宵夜,你陪我去么?”
“现在?”
“嗯。”她带着鼻音,打了个哈欠:“这几天都吃西餐,现在疯狂想吃中餐。”
他略微沉y:“20分钟后你下楼。”
十点二十,他到家楼下了,却还不见她。在车上等了十来分钟,才见她慢吞吞走来。
她没化妆,只上了口红,穿着一件及膝的吊带裙,头发松松垮垮挽着。夏季炎热,她一向是最怕热的,在家时恨不得什么都不穿。
睡了一觉,她jing神好了许多,他的眼睛从她脸上移开,问道:“想吃什么?”
“烧烤!”她眼睛亮了一下:“槐北路那家。”
这家烧烤店规模不小,老板在寸土寸金的槐北路上租了整整4个铺位,据说他有2个老婆,一人两间,各自经营。
配方是一样的,味道都差不多,但是陆明净偏ai右边的店面,据说是大老婆在经营。
老板是个30来岁的胖子,一到半夜,喜欢和客人边聊天边吹水。陆明净喜欢他的配方,却不喜欢他这个人,每次都找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一个开店的大老粗也能娶两个老婆。”她冷哼道。
沈烈帮她洗好碗筷,听到这话,笑道:“别人的事,你生什么气?”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啊?白月光朱砂痣,哪个都想抓住?”
“男人那么多,每一个人的想法肯定都不一样。”他说。
“那你呢?”她放下水杯,笑yy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瘦了?”眼看她又要借题发挥,他刮了刮眉心,拙劣地转移话题。
“我问你话呢,有这么难回答?”
“为什么要把nv人b喻成白月光和朱砂痣?”
“这你要问张ai玲。”
“这两个b喻,对哪个nv人来说,都是一种蔑称。”
“哦?”她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林森告诉你,你是他的白月光,你会对此感到高兴吗?”
她想也没想便摇头:“不会。”
“所以,你也不想当别人的白月光。”
她蹙眉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是,假如她是……沈烈的白月光呢?
可白月光代表着什么——可望不可即,得不到啊。
那她更不要了。
“那倪景呢?对你来说,她是白月光?还是蚊子血?”
一直以来,两人并没有避讳这个名字,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都不是。”他把冰镇的可乐倒进杯子里,又夹了两块冰块进去,递给她,才说道。
“就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下旧情人?”她咬着x1管,笑容娇俏可ai。
“没有。”他笑着摇头。
“我经常觉得我亏了。”她说:“结婚前你谈了那么多个,而我呢,就在你一棵树上吊si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他语气b这店里的空调还凉。
“我可以吗?”她笑得眉眼弯弯。
“你试试。”
“悔不当初啊。”她低叹,想起自己青春年少懵懂无知,唯有一腔热情,对他纠缠不休,看着他与其他的nv人恩ai缠绵,却无可奈何。
如今,她得到了他的心,也得到了他的人,可总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此时陆明净想起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ai的总有恃无恐。
她现在,算是被他偏ai的那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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