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她嘶着气尖叫了一声,一霎娇躯都痛得僵住了一瞬,一动都不敢再动;他也猛地抽了一口气,最敏感的部分嵌入了她的身体的一霎,不知道算痛还是算舒爽的复杂感觉一阵阵地传来,和梦里完全销魂蚀骨的快乐不一样,青年第一次的感觉,很奇特。
但是,好满足。
她并没有把他当作,那个男人,他至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她终于,属于了他。
就像,他终于,属于她了一样。
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也不会要他离开了。
他洇着露骨情欲的眸在这一刻,终于完全柔了下来,漾着红的碧湖倒影着她的样子,纱布包裹着的娇躯,裸露的部分遍布暧昧的红痕吻迹,娇靥间满是淡淡的绯红,因为疼痛而贝齿紧咬着有些失血的唇,那瓣肩胛上的桃花瓣倒是没有被包住,恣意而张扬的红,像一滴盈盈妖艳的朱砂墨停留着。
她是,他的了。
他的,娜娜。
男子粗喘着,扬起上身来亲密无间地吻她,他以被领带缚住的手越过她精巧的肩膀环下,牢牢圈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纳入了臂弯之间。
“娜娜,忍忍好吗,马上就好了。”
他悱恻的唇掠过那瓣胎记,修长包着纱布的颈侧间歇,耳间,一边吮吻她,一边含糊地柔声哄她,他记得她的这几处很敏感,可以,减轻疼痛。
真好笑啊,她都不在乎银子弹,却娇气得,在意接纳他的,痛。
他给的,她的痛。
会被,永远记住吧。
他温柔的吻,炽热贴上来的身体和他的话音,也确实让她缓了下来,她柔美的身体原本绷得像上弦月一样紧,却开始,试着放松了下来,她以手臂环在了他的颈间,攀着他宽平的肩膀,尝试着再动了一下。
这一下,又是异口同声地呻吟,男的低沉喑哑,女的娇媚曼妙,虽然,依旧不舒服,但似是有奇异火辣辣过电一般的感觉,酥麻流窜过身体一瞬的,古怪。
她有着,空虚了逾半个世纪的寂寥和,冷;他有着,渴望了四年的日日夜夜,死死压抑了一千五百多天的,爱意和爱欲,他知道如何取悦她,如何让她喜欢;她知道,如何让他疯狂。
所以,夜很长,值得以一场极端的狂欢和放纵,来享受,来疯狂。
只是啊,他在浑噩和欢愉的交织的情潮沄涌中,有些好笑地想,自己明明许愿想要的,是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为什么得到的,却是一只抓人咬人还欺负人的,小野猫呢。
……罢了。
反正,吃起来,一样的可口。
黑发的青年斜斜地牵了牵唇角,以被绑的手臂束缚怀抱着她,然后闭上欲火高炽的眼眸翻身压吻了下去,再次深深地蛮横撞入了她的娇躯内。
姣姣上弦月的辉光从尖窄的黑色拱窗被分割开的空袭间洒入,深色的实木地面上,酒浆间的一片锋锐的玻璃渣掠过一瞬,清冷的浮光。
第二天都快下午了,她才先醒了过来,依旧维持着被他紧紧缚着的双臂锁在怀里的姿势,甚至他都还是亲密地埋在她体内的。
两个人,一个重伤未愈,另一个连着一个多月不休不眠,即使都很强悍,也早就到了极限,疯了几场之后,就直接相拥着睡着了。
黑发少女径直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刚醒,睡意迷糊地,就听见了一声格外清脆的耳光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被她自己毫不收敛的力道,狠狠扇红了的一边娇嫩脸颊。
她默不作声地垂着头以血红的长指甲一挑,解开了他被绑着的手腕,拂了一下黑色的长发,就抓过一件他的睡袍起身,毫不眷恋地脱离了他的怀抱。
她就这样赤足走了出去,垂落的黑发遮挡着她的脸,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她的表情。
……
和他做爱,就这么,让她感到如此不堪和耻辱吗?
她明明和那个男人做爱之后,都是很喜欢蜷缩在他怀里,和他温存的啊。
青年的手在这一刻慢慢地握成了拳,力道如此之大,连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都没有发觉。
他锋锐的眉死死地拧了起来,竹绿色尚带着未消去的血丝的眼中森冷的戾色翻滚,后背上的血伤也在这一刻,火辣辣的,痛。
就像,他的心一样。
可下一瞬,他听见从客厅里传来的,她打电话抓狂的尖叫声:“丽丝,我是个禽兽!!!我喝醉了酒,估计把希瑟当成了凯思,绑了他还上了他。我居然上了我自己的儿子!!!!!丽丝,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
他阴冷的表情僵住了一瞬,下一瞬,反应过来,脸色就彻底柔了下来,成了忍俊不禁的错愕和好笑。
浑身赤裸、背上还带着伤,眉目深邃而秀美的男子坐在床上,身上半覆盖着丝绸的被褥,他以一只漂亮骨节分明的手覆住了眼睛,可唇角微弯的笑意掩都掩饰不住。
这个……笨蛋。
男子的表情,在她带着一脸沮丧和不知所措,磨磨蹭蹭地垂头走回来的时候,迅速收敛了笑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两圈深深的红色绑痕,换成了一副受害人的委屈巴巴模样。
嗯,传说中的,可怜、弱小、无助。
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30) 丽丝,我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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