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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嫣然拉拉被子，两只水眸睁得大大的，煞是好看。
    陆恒晞坏笑着勾过她的腰，揽入怀中。
    低头，手指梳理她好看的长发，温柔地吻在她头顶，“嫣然，嫁给我吧。”
    卓嫣然翘了翘小脚丫，努着嘴，“才不，你连求婚都没有，休想一句话就要把我打发了。”
    陆恒晞搂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颊上，“除了我，还有人能跟你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吗？”
    卓嫣然哼着，“陆恒晞你不要得意，我说了我交了很多男朋友的。”
    陆恒晞轻笑，在她耳边色色的说，“既然如此，那这里为什么还好像第一次一样……”
    卓嫣然脸一红，打开他乱动的手，“讨厌鬼！要不要出去吃晚饭了，每天跟你呆着生物钟都颠倒了！”
    陆恒晞找了根蕾丝把她的长发系上，拍拍她的头，“走了，小馋猪。”
    卓嫣然不高兴的甩甩头，“不许你用哄小狗的语气哄我！”
    陆恒晞牵着她的手下楼，“好，乖乖地听话，我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卓嫣然愤愤，还是哄小狗！
    ＊＊＊
    城市的夜路很安静，简单吃完饭，陆恒晞牵着卓嫣然的手一起散步。
    这两天过得像做梦一样，曾经觉得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就近在咫尺，被自己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陆恒晞侧头看着她，这几天她的确辛苦，累得两眼出现了黑眼圈，他明显感到，她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软。
    紧紧搂着她的腰，“怎么这么弱呢？”
    卓嫣然重重的哼了一声，举起小拳头：“你还好意思说呢？都是你没有节制。”
    陆恒晞亲亲她的发顶，眸光微动，氤氲了一层，“抱歉，理解下，整整两年没见了。嫣然，我真的很想你。”
    听说了他语气里的感慨，她仰头看着他，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哭。
    陆恒晞扳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不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只是开心，你这丫头最有能耐，总能轻易让我的情绪失控。就像现在我虽然得到了你，但是还是害怕，再转个弯，就会有一块大石头砸过来。”
    卓嫣然靠在他怀里，很久没有听他推心置腹说心里话了。
    陆恒晞捏捏她的肩膀，“别不说话，嫁给我，结婚吧，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
    卓嫣然依偎在他胸口，“干嘛患得患失的，傻子，跑不了，我这不是在你身边。”
    陆恒晞抓起她的手，眼神含着光芒，“患得患失是我害怕，我在乎……过去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理解，我没勇气再经历一次了，卓嫣然小姐，我请求你，别再离开我了，可以吗？”
    卓嫣然心里变得柔软极了，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深情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眸光在两个人之间无声流淌。
    陆恒晞搂着她的腰，鼻尖贴着她鼻尖，“有一句话，我想听好久了，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都没有等到。”
    “哪一句？”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她笑着跑开了，绵长的人行道上渐次亮起了街灯，旁边是寂静流淌的长河，河面上漂浮着夜行的船舶，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了渐渐落幕的天空。
    他三两步走过去，勾住她纤细的小蛮腰，紧紧箍进怀里。
    这个小妖精，实在难搞定，折磨了他大半辈子，至今都不肯屈服。
    俯下身，在她侧耳处低语：“快，说一句我爱你，向我爱你那样。”
    两只手心贴着他的胸膛，卓嫣然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那份真挚，笑着抬头看着他。
    “说啊……”陆恒晞收紧手心，催促着，“我爱你的心简直路人皆知，你呢，你都不说，我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抿唇笑着，她低头整理了下他的衬衣领子，眉眼温和，笑意温柔，“难道我的心不是路人皆知？我以为你知道你对我而言多重要。”
    陆恒晞捏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她调皮地吐舌头，“我要你亲口说，不说的话，后果很严重。”
    “大坏蛋！”卓嫣然知道他说的后果是什么，愤恨地揪揪他的耳朵，他俯身下来，她有些害羞，凑过去，轻轻的吐着温软的气息，“我爱你……”
    “什么？没听见！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陆恒晞手掌撑在耳边，大声地说问。
    卓嫣然气得捶他，踮起脚，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重复一遍，“我爱上了一个大坏蛋！”
    震得耳朵发痒，陆恒晞连忙揉揉耳朵，屈起手指敲她的额头，“小丫头，这么小的身板，底气挺足的，这么大声吼，你不怕你的老公变聋子吗？”
    卓嫣然也学着他的动作，屈起手指戳他脑门，“什么老公，我不认，哼，气死你。”
    陆恒晞眯起眸子，“再拒绝一次，你试试。”
    卓嫣然想跑，这次却没能逃脱。
    他长臂伸过来，搂住她，抱起来直转圈，欢呼，“我问你卓嫣然，我要娶你，你有没有反对意见？如果有酒闭嘴，否则我把你扔河里去！”
    卓嫣然头晕脑胀，害怕的紧紧搂着他脖子，挣扎着，“放我下来……你这大坏蛋！”
    陆恒晞抱着她，把她的身子抛高抛低，挑眉贼笑，吓唬道，“快说愿意嫁我，不然……”
    卓嫣然抓着他的衣服，脚上踢着他的膝盖，“臭坏蛋！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嘴硬是不是？”陆恒晞像抱婴儿一样捧着她的臀和背，她很轻，他轻易就把她的身子往下一控，她顿时吓得捂住眼睛大叫。
    控了会儿，她吓得直摇头，长发垂落在地，陆恒晞见她难受立刻把她抱回来，再逼问见她再不从，再度乐此不疲的将她倒立。
    终于，卓嫣然紧紧搂着他脖子，受不了的喊，“答应答应，我愿意嫁给你，你这个大混蛋放我下来！”
    陆恒晞把她放下来，从领口解下项链，拿下早前就准备好的戒指，想也不想就套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卓嫣然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眶莫名潮湿了，抬头看他，同样也红了眼眶。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一刻，怎么会有这样幸福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独一无二，只因为她而觉得生命有了意义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