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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家门口。
    封牧之前逼迫董培娶了蒋晓晓，没娶蒋晓晓之前，董培对她多多少少还有点兴趣，不然也不会跟她鬼混，还有了小文。
    但自从董培娶了蒋晓晓以后，她不允许他跟其他女人来往，好吃懒做，还干出了不少栽赃他二嫂跟他妈的事……他本来就因为她得罪封牧的事情，不是很待见她，她还处处找茬，他就看她更不顺眼了。
    两人三天两头吵架、动手。
    蒋晓晓在唐家、封家这样的家庭被捧着习惯了，根本不知道她自己那些小手段有多拙劣。
    没有封牧跟唐旭光，她什么都不是。
    董培出轨、打蒋晓晓，她闹到公婆面前，他们也是偏心董培，极尽刻薄言辞。
    而且他在娶她之前，光他妻子还有情人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小文对他们董家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他们母子两个在董家都不受待见。
    所以除了去董家要钱，蒋晓晓母子基本上都跟蒋母生活在一起。
    蒋晓晓本就是个虚荣的性子，封牧不给她钱，她从董培那儿也要不来钱后，便去给人当情妇搞些钱花。那些人不是老就是丑，即便条件还算不错的，也跟封牧没法比。
    她生活从云端降落到泥土里，即便过去一年半，心态依旧没转变过来。
    蒋晓晓也不是没尝试过找封牧，只是她去几次被丢出来几次，别说亲密接触，她就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所以这次开门见到封牧后，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牧？阿牧，你终于肯见我了……”
    蒋晓晓眼睛一红，就往封牧身上扑。她抓得实在太紧，他挣扎了几次没挣，生怕唐婉听到她的声音后误会，赶紧把电话挂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放手。”
    封牧耐心已经告罄，俊脸上一片铁青。
    蒋晓晓本还想诉诸衷肠，可她知道他有多狠，她被他看得身体一僵，硬是没敢再耍什么赖皮。
    “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不抱就不抱，你为什么这么凶嘛？”蒋晓晓咬咬唇，十分委屈。
    封牧看着眼前已经满是风尘气的女人，再一次想骂以前的自己。
    他以前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还相信她那些瞎编的鬼话？
    “不要跟我说那些废话。”封牧嫌恶道：“小文偷东西，到底是不是你交的？”
    小区门口。
    唐婉在冷风里吹了两个小时，没想到真看到封牧的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她想挪动下脚步却打车，可抬腿时，才发现她在冷风中站太久，腿都已经麻了。
    封牧到家后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在哪儿？”
    “外面。”
    “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他道：“在哪儿？你自己一个人还是跟人一起？”
    声音听着很紧张。
    明明他自己出轨，为什么还管她这么严？每次他给她打电话，都像是在抓奸一样。
    唐婉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把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她才到家，封牧正开着车要出去。见她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打开车门便跑过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谁让你不说话就挂电话，还不接电话的？”
    上辈子蒋晓晓还有唐旭光对她做的事太多了，他真怕他们哪一次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而他却不能及时赶到。
    封牧抱得太用力，唐婉推了推他，没推动。她能感觉到他快速跳动的心脏，还有……刺鼻的陌生女人香水味。
    “放开我，车钱还没付。”唐婉压着翻涌的情绪说道。
    她付过钱，跟他一起进别墅。
    他刚刚抱她的动作幅度太大，西装外套扣子已经开了。他里面的白衬衣，靠近左胸口位置，还留着不大清晰的口红印。
    “封牧。”唐婉喊了他一声。
    她的面色很平静，但说不清为什么，封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掀起眼皮，压着心中无端的燥意道：“怎么了？”
    “我们离婚吧。”唐婉道：“不用你净身出户，你的东西我一分不多要。”
    她这话说得太突然，把封牧镇住了。他还没回过神，她已经站了起来，“我明天搬出去，你到时候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我就……”
    “你发什么疯？”封牧总算回过神，只觉得心一阵阵发慌。
    唐婉冷脸道：“我说过，如果两年内你出轨，我们离婚。”
    “什么？”他眉头紧皱。
    她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他衬衫，“你跟人偷情回来，都不善后的吗？还是你觉得我傻？”
    封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衬衫上的口红印时，他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而等他抬起头，她已经上楼。
    他追上去，她的门锁了。
    唐婉在封牧跟前还算冷静，但一回房间，她就脱力般坐在地上。
    一年半前他说以后绝不会出轨，要好好跟她过日子时，她竟然还傻傻地相信了……呵，他一连愚弄她两次，占了她十几年的心，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是封牧发来的信息。
    封牧：不是你想的那样，下午那个孩子是小文，我只是去找蒋晓晓说下小文的事情！
    封牧：口红印是蒋晓晓往我身上扑时，印上去的，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他一连发了很多条，吵得唐婉难受。
    她拿起手机，静音了，又给唐磊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接她。
    “你怎么了姐？我怎么听着你声音不对劲？”唐磊道。
    “没什么。”唐婉声音稍微大些，就带哭腔，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话，“就是我想跟封牧离婚了。”
    如果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她到时候肯定控制不住情绪。
    所以她说完后就挂了，只是脸埋到双膝间，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封牧发了不少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又是担心又是恼怒。若是一年半以前，他肯定会敲开她门，让她把话说清楚。
    只是把一个人放到心上后，顾虑的事情就多了。
    他犹豫到最后，还是没敲门。
    封牧上辈子临死前的执念还是能有机会和唐婉在一起，这个愿望好不容易实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怕她偷偷溜走，他干脆搬来被子枕头，在房间门口睡了一夜。说是睡，其实基本上睁着眼——
    他还要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上辈子她从窗户跳出去的事情，近乎刻在他的灵魂里，他就是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