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摘下来，行吗？”
    穆寒松开按着任嘉双腕的手，大掌替她捋着遮住额头的乱发。
    任嘉闻言拿开要摘下发箍的手，凭直觉摸索着穆寒的眉目，想象着他此时的表情。
    “照片里的背影是我母亲。”
    他说，落在任嘉腿侧的手已滑至腰际。
    穆寒是在向自己解释对吗，任嘉莫名想到他在街头弹吉他给自己唱歌的模样。
    “原谅你啦，你也会弹钢琴对吗？”
    任嘉揉捏着穆寒的指骨，他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在钢琴上起舞时也一定相当优雅。
    “不会了。”
    他声音里带着释然的告别。
    “啊。”
    任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想象着他坐在钢琴前的样子。
    穆寒托起任嘉柔软的臀肉，缓缓进入。
    任嘉没做好准备，被打乱了思绪。
    “放松些。”
    任嘉是想放松，可这个姿势让她不适应也不好使力。
    她耳边传来穆寒从鼻息里发出的轻笑，暖噗噗的直窜心底。
    任嘉报复性的收缩，意料之内地听到了闷哼声。
    这会儿换任嘉咧嘴笑了。
    “你变坏了，任嘉。”
    穆寒声音喑哑，裹着性感。
    他速度加快，忽然抽出，任嘉听到他起身，脚踩在地上。
    任嘉扭动，被忽如其来的空虚覆盖。
    穆寒弯腰抱起她，再次将她填满，接着转移阵地。
    任嘉销魂地出声，脚趾蜷曲，一口气全被吊着，紧抓着穆寒敞开的衣领。
    两人辗转到床上，耳鬓厮磨。
    “别闹，受不了了。”
    任嘉软地一塌糊涂，化成了水。
    这次的穆寒很反常，像是故意折磨她。
    “不知道为什么？”
    穆寒反问，抓了一下她的屁股。
    任嘉摇头，有些心痒难耐，魂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穆寒舔了一口任嘉的脖颈，带着果酒的甜醉。
    任嘉痒地缩脖直躲，娇娇笑着。
    “任嘉，你最近胆子太大了。”
    穆寒挺深，任嘉躬身。
    雨势弱了下来，淅淅沥沥，隐入云端的月亮露头，把月光撒进屋内的大床上，抚摸着交缠的躯体。
    云雨过后，任嘉伏在穆寒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击打在她耳边。
    穆寒握着她的手，即使是夏天依然微凉。
    “嘉嘉，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我低估了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
    任嘉摇摇脑袋，发丝滑凉，什么也没说。
    “你应该自私一些的。”
    可以恨他，却不是等着他。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之前的刻意伤害都不过是徒劳，任嘉死不了心，自己也狠不下心。
    穆寒叹息，拇指划着她的颧骨。
    “我想了一下，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任嘉从他怀里抬头，手覆上他胸前的枪伤。
    “穆寒，你答应我，活下来，我们一起回家看海。”
    回到他们最初相遇的城市，回到他们真正的家。
    任嘉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更显双眸晶亮。
    “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
    “嘉嘉，你也要比我期望的，过得更好。”
    “好！”
    任嘉啄了一口穆寒。
    我们都要比对方期望的要更好，以最佳的状态再见。
    “抱你去洗澡？”
    穆寒拉过任嘉的手，握在掌心。
    “休息会吧，我自己洗。”
    任嘉伸脚勾过扔在床尾的吊带裙，套在身上，拿着内衣内裤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淋浴声。
    穆寒看了眼床头亮个不停的手机，拾起，划开接听。
    “她在我这，你不必通过她来试探我。”
    没等对方回应，穆寒挂了电话，他拉开衣柜从中拎出一件基础款白衬衣，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
    “什么事啊？”
    “给你衣服。”
    任嘉把门拉开一点缝隙，伸手要接衬衣，胳膊上还挂着泡沫。
    穆寒心念一动，改变主意，推门进入，将衬衣搭在一旁架子上，单手环上任嘉的腰。
    “唔……”
    他抢在任嘉发表不同意见之前，堵上了她的嘴。
    任嘉刚抹上的泡沫蹭到他身上。
    “一起洗。”
    一起洗澡倒不怕，就怕穆寒顺手揩油。
    他只拿浴花打泡，再用手把打好的泡沫抹到任嘉身上，动作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明天给你送套睡衣？”
    穆寒扣着任嘉的腰身，把泡沫涂到她胸前的丰满上，打着圈抹匀。
    “呃，不用，我有。”
    任嘉想到了那件香槟粉，估计着他应该还在吃醋。
    果然穆寒拨弄着她顶端的突起，嘴角带笑：“真有？”
    “有有有，很保守的。”
    任嘉拍打穆寒挑逗的手指，抢过浴花背过身去。
    “各洗各的，我还要早点回去。”
    “今晚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