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事有余的倒不少。
柳父同胞弟弟的儿子,柳菌的堂哥,仗着小有微名的家底,成日的与豪门贵胄称兄道弟,总想着踏进纨绔子弟的圈子。
知道叔叔有意扩张,四处宣扬,还真带回了几笔大单子。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第一次合作的客户,连背景调查都没有仔细考究,被侄子一番旁敲侧击的撺掇,就草率接下了。
要弄垮一个半大不大的企业,实在是太容易了。
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或许是纺织厂本就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经不起一根稻草的堪压。
大批原材料到厂后没多久,客户就失联了。柳家堂哥拍胸脯担保没问题的单子,为表诚意,连订金都没收。
跑单这样的事不是没遇到,可体量如此之大着实难办。资金周转不过来是最小的挫折,若找不到新客户接手,纺织厂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父母愁眉不展,大伯一家又避而不见,生怕承担什么责难。
柳菌最是通透玲珑的,靠着自己单薄的人脉,绕了数道关系找到了姚谨中。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真的能见他一面。
柳菌永远忘不了,在踏进姚氏总经理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和忐忑,在看到他礼貌的唇边浅笑时,烟消云散定了心。
原来,真有沁人心脾的微笑,原来,这世上真有动人心弦的他。
柳菌不愿承认自己被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迷住了,她来,有更要紧的事情,儿女情长暂且放一边。
姚谨中愿意见柳菌,也是乱无章法的一次破例。
彼时的他正为着家里那个惹祸精头疼数日,躲着不见也不安生。管家每日如数家珍的报告着她又又又一次深夜未归,流连酒色。
横竖都是劝不听,或许,该想个斩草除根的法子,破了她的执迷不悟。
要救一个亏损几百万的小厂子,姚谨中甚至都不需要与董事会报告。
柳家纺织厂也并非无利可盈,只是收益周期久了些,花费心思在这样一个小case上,权当是做慈善了。
男人将目光投放在面前局促不安的人身上,她谨慎细微,知道此次有求于人,进门了也坐都不曾,发白的指节透露着紧张,看似无波澜的脸上,紧抿的唇出卖了淡定。
这份心思藏得好,又藏得不好。
无可厚非,柳菌是个知分寸的人,又离自己的圈子远,从前几乎未闻,今后也未必有交集。
这就够了,姚谨中想,突如其来的合适。适合陪他演这一出戏码。
“柳小姐。”
“在!”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开口,柳菌不敢懈怠,忙不迭地应声。
“别紧张,”姚谨中笑笑:“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
“您说。”
“报告书里的金额,不算为难。只是……”
男人一个停顿,柳菌心中一紧,脸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我暂时还找不到理由签下这个字。换言之,帮你一把,对我并没什么益处。”
意料之中的说辞,只是更委婉又更直接。柳菌听完,不得不佩服他的好涵养。
父母亲近些日子跑遍各家银行,贷款筹钱,什么难听话都有,想姚谨中这般文绉绉又一见针血的谈吐,实属难得。
“贸然前来见姚先生实在唐突,您应该知道,走至这一步,确是无路可走。”她将姿态放到最低,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我自知没有什么筹码与您谈判,纺织厂是我父亲的心血,做儿女的只能拼尽全力一试。”
“柳小姐谦虚了。”
她的一番肺腑之言,姚谨中听着,反倒品出几分逻辑缜密。这一句谦虚,是夸赞她的好口才。
“柳小姐今年二十四了,可有婚配?”
柳菌还在揣摩姚谨中那句“谦虚”的话外之意,殊不知话锋一转,八竿子打不着的私人问题让她恍神。
“啊?哦……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有。”
三两句话,问得女孩羞赧红了脸。
姚谨中素来万无一失,不想卷入无谓的桃色纠纷,就是找个人演戏,也该身家清白,后顾无忧才好。
“这个案子姚氏可以注资,以投资人的身份,不求股份,利息回报率再减少两个点。”
这条件太诱人了,柳菌哪怕是昏了头,也不敢接下这块大饼。
“姚总的意思是……?”
“我身边缺一个女朋友的角色。”姚谨中
ρo-18.c0m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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