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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玉佩引发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随着两人把话说开了,流光心里对这男人存的患得患失之情亦消减了几分。这世间有已太多的无奈,他们两个能有这一段缘分,能在这同一个屋檐下有段温存缠绵的时光已是难得的福分了,又何必再忧愁来日,误了欢愉?而曲道人也觉得和这女人过的这些时日,是自己这十数年来江湖漂泊中难得的稳定安乐的篇章。他既已抛开过往,便决心随性而活,此时心既想留,便也不打算走,只委身在这窑子里与那老鸨做一对交颈鸳鸯。

    这日晨间,他照例起身练武,临走时见流光还睡着,也就没有扰她。一个多时辰后,他端着早膳回房,往床上一看,发现人不在了。他知道流光素来有晨间沐浴的习惯,有时候一泡就要半个时辰。曲道人怕她饿着,犹豫了下便一手托了饭食,推门便进了浴房。

    入得室去,却发现这女人没在浴桶里泡着,反而窝在一旁的塌上,只用一条纱巾虚掩着上身,衣不蔽体,正低着头不知在作甚。猛地听到有人进来,流光想是被吓了一跳,“啊”地惊呼一声,还带着“嘶”地痛喘尾音。

    抬头一望,发现是他,流光骤然间满面通红,赶忙用巾子遮住身子,嗔怒道,“你这冤家,怎地进来也不打个招呼,可吓死我了。”

    曲道人不知她在搞什么鬼,皱眉道,“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说着向前迈了两步,“你这是做什么呢?”

    不提便罢,这么一说,流光脸更红了,只拿左手堪堪扶着那直往下掉的巾子,冲他叫道,“女人家的事,你管我呢!讨厌死了,还不快出去?”

    曲道人见她右手藏在身后,神秘无比,又想着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从没见过流光如此怕羞,猛地来了兴致,随手将那餐盘放在身旁几上,跨步蹲在塌边,笑道,“哟,好妹妹自己的事儿几时避过哥哥了?也不知道是谁肚子痛的时候整日嚷嚷着要揉揉的。”说着就伸手要撩那将将遮住她下身的巾。

    流光只有一手能用,挡他不住,直扭着往后躲,口中说着,“诶!讨厌!这哪里一样?说了叫你别碰我啦!”

    曲道人不敢对她真用劲儿,只由着她挣扎,两人打闹了一阵,终是流光姿势不便,败下阵来,简直全盘失守——一时不防被他掀开了巾子,吓得连右手中捏着的物件儿也掉了。

    而那得胜的男人倒是委实愣怔了一会儿。他好容易掀开那碍事的巾子,骤然便见她那雪白的馒头穴上一道细小的红痕煞是显眼,周围还隐约有些细小的绒毛。再往那塌上看,一把薄薄的小刀跌在流光身侧。这男人的目光在这穴儿和那小刀上游弋良久,方才看向流光。

    流光见他这般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又想到现在什么都被他看到了,觉得自己活了三十来年没这么没脸过,不禁面色爆红,既羞又恼,无从应对,索性破罐破摔,捶打他道,“讨厌!都怪你!早就说了人家不是什么天生白虎…我这么费事…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你能爽快些…你倒好!来吓人家,还来羞人家!弄得人家把自己都划破了!真是讨厌!臭酒鬼!坏男人!”

    曲道人此时早已想通她在做什么,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冲,看着那白嫩穴儿上的小口子,眼都红了,下意识地制住她那双捣乱的小手儿,将人往塌上一推,哑声道,“是我不好。都是哥哥的错儿!哥哥这就来给你赔罪。”说着伸出大舌便在那伤处狠狠地舔了一口。

    流光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弄,“啊哈”溢出一声呻吟。

    正如她在两人一第次做时说过的那样,她在早年间养成了这给自己去除私处毛发的习惯,觉得保持着那处光洁清爽,舒服得很,因此每隔十来天便会自己清理一次。谁成想这次曲道人一言不发地闯进来,吓得她手一抖,把自己都划伤了。不过因那刀锋甚薄,口子极小,又只伤在脐下寸余处,也并没什么感觉。如今他这一舔一吸放让她觉得有些许血丝流出,微痛带麻。而他那口鼻又带着热气捂在自己私处,到处舔舐,那舒坦快慰竞让她浑然忘记了痛楚,禁不住张开双腿,身下涌出一股水儿来。

    曲道人吃得正欢,自是察觉到她动情,头微下移,往那穴口儿里舔了一下,弄得流光身子直抖,口中发出“啊”地一声叹息。

    男人听了笑道,“妹妹抖成这样,还让哥哥如何帮你动刀子?看来得先送你去一回,才能消停。”说着那双手固定住她的纤腰,将头一埋,对着那穴儿便是一番大力舔弄吸吮,不留丝毫余地。

    流光本就羞恼,身子比往常敏感许多,被他如此偷袭,只觉得那私处的蜜液如要泄洪一般,竟是连片刻也支撑不住,下身挣着要往他嘴里送,嘴里叫着,“嗯啊…混蛋!坏人!…啊!呜…哥哥…啊…弄死我了…讨厌!嗯呜!”随着曲道人用力一吸,她哀鸣一声便丢了身子。

    待她缓过劲儿来,曲道人已坐在了榻边。流光舒爽过一会,心里爽快,也不羞了,望着他那腿间支起的一坨,“扑哧”一笑,“哥哥竟会作弄我。还不坐过来些,让我给你弄弄?”

    曲道人见着女人面色舵红,眉梢眼角俱是餍足的媚意,又想到她方才自己做的那事,只觉下身又胀了几分,不禁暗骂一声“妖精”。但他尚有盘算,也不急于排解,哑声笑道,“不忙不忙,咱们先办完正事要紧。”说着便起身,将一块儿布用温水浸湿,又打来一小盆皂角水,坐回床边,拿着那布便揩上流光的私处。

    流光方历高潮,此时被这温热的布擦拭着下身,舒坦得紧,似只猫儿一般连眼睛都享受地眯了起来,含含糊糊地嘟囔,“你这酒鬼,还有什么正事。”

    曲道人仔仔细细将她那处儿擦得干干净净,又用左手沾了皂水抹在她新生的毛发上,右手放下盆,捡起那小刀,低头直面着她的私处,说道,“你这女人没劲儿,手不稳,连自己都能伤着,忒也没用。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道爷的刀法。”

    流光本都被他伺候得迷糊了,闻言一惊,挣扎着就要起来,手上推阻道,“你别犯混,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呀!”她还没说完,便见银光一闪,那处儿一小撮嫩毛已齐

    根而断。曲道人制住她,在那脐上亲了一口,道,“乖乖躺着,可别自取灭亡。”

    流光感到他拿着那小刀在自己下体又轻又快地刮弄,自也不敢乱动,可心里仍是羞到了极点。可人便是如此,越是胡思乱想,感官就越敏锐。这让男人为自己除毛的羞耻、私处被刀锋游走的危险以及曲道人那一忽儿一忽儿喷在自己下体上的炽热鼻息的刺激让她情难自已,嘤咛一声,身下又涌出情液。

    曲道人正自感叹,自己这握惯了重剑的手今日竟拿起了女人剔毛的刀,就见她那穴儿又开始蠕动着吐水儿,心火更盛,调笑道,“怎么就又湿了?可真是水做的人儿。”说着那左手在那穴儿上拍了一下,训道,“眼下可不许犯骚,爷这儿还没完事儿呢。你要是敢瞎捣乱,毁了爷于这刀法剑术上的一世英明,爷以后都不喂你了。”

    “流氓!讨厌!”流光被他逗都直乐,心里最尴尬的时刻已经过了,嘴上便不甘示弱地回道,“都是哥哥的错,还来怪我!人家那里喜欢你得紧,看着你那棒子就流口水,管都管不住,你还不赶紧来喂喂我?”

    曲道人身上也犯火,见她这样儿,鬼使神差地就将左手探到了那贝珠儿上,触到那嫩滑的手感方暗暗出了一口气,开始不紧不慢地揉按。

    他这种按法并不很能挑动情欲,反而更似按摩,让流光既舒坦又放松,不禁哼哼着,“嗯…好舒服…哥哥真会弄…快点嘛…快点干完你的正事再来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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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卡H了因为写到一半又想到了别的梗打算给这两个没羞没臊的人加个下半场。恩,下章继续。

    江湖老(老鸨X神棍)十四【H,又名:迟到的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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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老(老鸨X神棍)十四【H,又名:迟到的下半场】

    曲道人虽一心多用但下手可快得很,只一忽儿就将那隆起小丘上的幼嫩毛发除尽,又换了块儿干净帕子帮她擦了。那边流光被他逗得狠了,下身那黏腻的水儿止不住地流,才刚擦干净就又将穴口打湿了,好容易等他完了事儿,哀哀直央,“好哥哥,进来嘛~”

    偏生这男人也是闲的,今日兴了逗弄她的心思,虽则自己亦是下身暴胀,想入得狠,可比起这个,他更想多看看她这副小模样。于是他也不理这急得直扭的女人,不紧不慢地拿来一个小枕,垫在她腰下,若有似无地用手指抚着那泛滥成灾的穴口,说了句让流光想咬死他的话——

    “不急,你看,这儿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说着他用一只大掌沾了那蜜汁儿,就势涂在穴口两侧尚存的几缕绒毛上,右手持刀就往她腿间趴。

    流光身下空虚,内心骚痒,恨不得用腿勒着他的颈背把他往自己身上箍,可毕竟忌惮他手持厉器。既难耐又害怕,心里一刺激,那液儿又往出涌,看得曲道人都忍不住叹道,“你这娘们儿还真是存心捣乱。水儿流成这样,让爷怎么弄?”他那口唇一开一闭之间吐出的热气直喷在穴口上,让流光的哼唧里都带了几分呜咽。男人见她对自己的反应如此之大,不知想到了什么念头,虽正玩得兴起,心也软了,妥协般地将左手两指喂到那穴儿里,道,“若再不帮你堵堵,只怕要水漫金山了。”

    流光被撩拨这么久,早已不是两根手指能满足的了,但也觉得聊胜于无。只可恨这男人怕她乱动受伤,那指只是放在里面,近似纹丝不动,好像真是为了帮她止水一样。如此一胡思乱想,流光心里来气,决定不理这讨厌的冤家,自力更生,双手摸上自己胸前两团雪白。

    其实流光的双乳并不十分敏感,只有似曲道人平日里那种大力爱抚才能让她浑身酥麻,如今自己撩着无甚意趣,愈发委屈。怒火越发上头,手上的劲儿也越大,身下的穴又饥渴地狠狠绞着那两根手指,仿佛像从中榨出最大的快感。

    曲道人好容易将她那私处清得干干净净,笑道,“这回漂漂亮亮的,你可满意?”说着怜爱地在那小珠儿上亲了一口。哪成想下一瞬流光那穴将他的指吸得更紧了,简直似要绞断一般。男人抬头一看,流光满面春色,眼角含泪,小手正无意识地将自己的丰乳挤拉出阵阵白浪。看着这景致,再想到她那张又热又湿含着自己不放的小嘴儿,曲道人只觉身下柱头猛地涌出一股前精,蓦地红了眼睛,低骂一声,“操!”随手丢了那刀,又探一指进去,骤然火力全开,三指在那穴里飞速抽动。

    他的手又快又贼,专往她敏感点上摸,还用那拇指抵着贝珠儿按,流光觉得自己被迫隐忍多时的情欲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身子抖得似浪里颠簸的小舟,嘴里高叫一声,就挺着那纤腰喷出一股股儿的水来。

    曲道人知她高潮时不常泄身,更是从没见她喷过这么多水儿,那爱液直直打到他下身上,隔着裤子烫着他的勃发,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赶忙用闲着的手急急将下裳除了。

    只怕是之前胃口吊得太狠,流光不记得自己曾经历过这么激烈的高潮,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沙漠中的旅者忽然饱饮了一餐清水般,觉得生命终于得到了救赎。

    但曲道人却尝到了自作孽的恶果,他也憋了许久,下身涨得都快爆了,可眼瞅着流光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也不敢贸然入她,一时情急,索性将她侧搂在怀里,双腿合拢,将自己那硬到极致的勃发挤到她腿根儿处抽插。

    被他弄了片刻,流光方稍回过些神儿来。男人的口手带来的高潮与被那阳物干出来的略有不同,是以此时她虽刚从顶峰下来,但还是想要。一边厢下腹空虚得要命,另一边心里又恼他逗弄自己,流光双腿用力一夹,咬着他的肩嚷道,“坏人,还不快给我。”

    男人勃起良久,得以在她那娇嫩的腿间解纾一番受用无比,此时被她忽地一夹,腰眼发麻,咬着牙道,“唔…不行了…一会儿…啊哈…再喂你。”说着那分身便在她腿间泄出一发浓精。

    流光被他烫得一哆嗦,更加怒了,想着这混蛋都这样儿了还如此恶质地不喂自己,简直是仗势欺人,丝毫没想到他是在为自己考虑。思绪转动,大力将他一推,扶着那方发泄完的硬挺物什就吞了下去。这一下吃得极深,让她不禁“呃”地吟了出声,又胀又满,就是这种感觉,才让她飘飘荡荡的心有了着落。

    曲道人才反应过来,便见她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地上下起伏,大掌摸上那臀狠狠捏了下道,“小骚货,真会闹。”

    流光正吃得过瘾,话都不愿多说,白他一眼,哼唧道,“坏东西,还说我…人家都那样求你了,也不喂我。就知道…啊…欺负人。”

    “哪里敢欺负你了?哥哥这不都是在伺候我这娇妹妹嘛!”曲道人方才发过一次,如今被她这么吃着,舒坦放松,神色间游刃有余,心里还暗自庆兴。原来他吃了上次的教训,长了记性,这次留了个心,在刚才出精时收了力。那精水儿是流泻而非激射而出,因此现下他那物毫无委顿之色,亦不会过于敏感,才能及时伺候这馋狠了的女人。抽插之间,她体内水意充沛,穴里的嫩肉如饥似渴地吸着他的大家伙,显是极为情动。曲道人见她爽利得都快支不住身子了,忙扶着她换了个姿势,一边挺动,一边说着诨话,“把妹妹饿着了,是哥哥不好…要哥哥怎么喂你?嗯?是快点儿还是慢点儿?深点儿…唔…还是浅点儿?”

    流光得以躺着享受,又感身下充实,才开心了几分,颦着双眉拉过他那两只大手放在自己胸口,命令道,“揉揉…嗯…想你…喜欢你…啊…这么弄…”男人从善如流,双掌拢着那美物,时而打着转儿地爱抚,时而粗暴地揉捏。流光又爱又恨。她刚才自己弄了那么久都不得劲儿,偏偏他这么一摸,自己身子都酥了,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不禁抬眸瞪他。

    曲道人全没想到她这是在瞪自己,那杏眼含情,迷醉又勾人,明明是舒坦到了……真是个难伺候的。如是想着,男人忽地笑了,就着这个姿势附身便吻上那红唇。流光只及在他口中“啊”地一呼,便被他亲得魂飞魄散,什么气也消了,自动自发地用身子攀上那健壮的男体,两人这般交颈缠绵,宛如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流光有些受不住了,勉力挣脱了他的口舌,低声喃道,“好哥哥,不成了…给我…都喂给我…啊…真的…不成了…”

    曲道人用胸膛抵住她的双峰,探了只手去侍弄那花蕊,下身大开大阖又入得迅猛,含着她的耳垂吮吸。这么好的女人昏了头,偏对自己如痴如狂,他自然是要好好喂她的,都喂给她,让她一辈子都饱饱的。来不及意识到自己生了什么念头,曲道人便被她吸得“嘶”地一声,那高潮时颤栗抽搐的穴儿裹得他欲仙欲死,不再坚持,又抽动了几下便交代给了她。

    事后曲道人一手揽着她一手按揉着她的小腹,笑道,“这回高兴了?”

    流光软软地摊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答道,“嗯,道爷你刀法好,活儿也好,下得武场,上得卧床,好用得紧。”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含笑望他,“要不要考虑在奴家楼里当长工?”

    曲道人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轻飘飘地送她两个字,“胡闹。”

    江湖老(老鸨X神棍)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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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老(老鸨X神棍)十五【完】

    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两人的日子过得好像一场浮世偷欢。谁都知道纠缠得越久便沦陷得越深,可谁也不愿出声喊停。转眼间,自曲道人折回来已有两个多月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故打破了这让人费心维系的僵局。

    那本是个寻常夜晚,流光少不得要去前头招呼一下儿。正跟几位老客人撩骚逗闷儿间,旁边忽然挤进一个男人。

    这人三十上下,中等身材,面上已带着熏然酒意,只看衣着打扮是有些家底儿的。流光一打量,记起这是位近来新发迹的珠宝商人,姓程名玉,在勾栏之间颇有花名。想着好歹是个金主,流光挽起一抹笑意,“哟,程爷您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神仙窝里来了?可是瞧上了咱家哪位姑娘?”

    这程玉走路已有些晃荡,但口齿还算流利,笑着答,“可不?程某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真真就是寻芳而至。”

    “那不知咱这儿哪一个这么有福,能得爷您的青眼?”流光话方出口便看见刚追上来的几个之前伺候他的姑娘冲着自己直摇头。

    流光暗叫不好,就见他往自己身上扑来,堪堪闪身躲过,便听他口中喊着,“老板娘你艳名远播,程某仰慕…已…已久,今日就让在下一亲芳泽可好啊?”

    见他半摔在了桌子上,流光忙命两个围观的姑娘将他扶起来,又使颜色让两个机灵的去唤人,边故作为难道,“哎呀,这可真不凑巧。只怕爷您是刚搬来京城,还不知道流光我这几年已不接客了。我这规矩定得死,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富的穷的,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奴家我统统不接。都这么些年了,就算我想给您通融通融,只怕旁人也是不答应的。”

    她这话说得圆,旁边听着的几位豪富也是连连点头,心里暗道,爷们儿认识这女人十几年,如今都讨不了好儿,哪儿能让你这外来小子占了便宜?

    没想到这程玉嘿嘿一笑,摆着手说,“诶诶,此言差矣。几位兄台怕没听过前些天那被这楼里赶走的小厮说的话吧?咱这流光娘娘梅开二度了,恨不得找百十号男人夜夜笙歌,那换下来的床单子…啧啧…说不得,说不得啊!”

    流光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气得脸就红了。本以为将那人赶了便算了事,没想到一时不察竟让这传言流传许久。柳眉紧蹙,辩道,“那小厮就是因净日爱讲胡话才被赶出去的,程爷您又怎可信他所言?再说了,流光我半老徐娘一个,哪比得上咱楼里这些妹妹们年轻娇嫩?一个个儿水灵得跟花骨朵似的,等着爷您采呢。今日咱们算是交个新朋友,程爷您看上哪位,就算我账上,可好?”

    程玉一听,竟是恼了,想着这娘们儿简直不识抬举,做这婊子还想立牌坊,自己巴巴儿来送钱还不要,目中无人得紧。如此做派,是欺他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客不成?!怒借酒势,燃得劲旺,猛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姑娘就冲到了流光面前。趁她惊愕,搂住那纤腰,抬手就往胸上摸。借酒发疯之人的行径最难预判,围观诸人一时竟阻他不到。

    流光“啊”地一声惊呼,尚不及伸手拍挡,斜刺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掌便推开了那咸湿蹄子,流光知是曲道人来了,心下登时定了几分。

    曲道人一手推格,另一手直取他揽在流光腰间的手,在关节处轻轻一捏,便将他卸了力松了手,下一瞬便被推开了丈余远。

    这一连串动作皆发于倏忽之间,待程玉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什么软玉温香在怀?之间面前立了个高大落拓的汉子,举着腰间的酒筒猛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禁震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管起爷的闲事来了!”

    那男人挠挠头,呵呵一笑,摆着手道,“非也非也,小的虽什么也不是但小的既被聘为短工,保护老板娘的安全便乃是分内之事,算不得闲事。”

    程玉啐他一口,“笑话!老子是想上她又不是想杀她,你这老板娘是出来卖的,旁人还碰不得了不成!你又不是她相好儿的,来碍什么事!”

    流光见曲道人脸色微变,暗道不好,忙挥手让两个刚赶到的龟公将程玉架了,上前一步,道,“程爷您今儿第一次到楼里来,咱们本不想扫了您的兴,但这楼里的规矩,无论新老客人都是要守的。”说着微微一笑道,“依流光看,今儿爷您是喝得有点儿多了,不胜酒力,阿大阿二,还不快送爷回府休息?”

    这俩龟公是训练有速的,也不管他还骂骂咧咧,半拖半举就往外走。流光忙赔了个笑脸道,“不好意思,让诸位受惊了,不过咱这楼里闹事儿的也不是第一次见,大家就当瞧个热闹!姬瑶,还不让人上酒上菜?这轮酒算我的,希望大家今晚都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说着趁周围的姑娘们一拥而上劝酒的时候,一手扯了曲道人的袖子就往后院走。

    两人回房,一路无言。流光把他扥到床上坐下,瞅着那面色仍是不快,隐有杀伐之意,便拽了他一手,放在自己两手间摩挲着,道,“何必动怒?他的话也不算错,再说这般闹事儿的你也不是没见过,赶走了也就算了。”

    曲道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露纠结之色,良久方皱眉望着流光,眼中竟是难得的温柔。他刚想开口,就被流光摇摇头打断了,“你先听我说…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见他有些疑惑,流光“扑哧”一笑,艳光四射,语带娇憨地道,“臭酒鬼,我有点儿喜欢你,你呢?”

    曲道人两道剑眉皱得更紧了,也没答她,只低声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

    流光瞪他,但仍是笑着,道,“什么叫何苦?我喜欢你,我高兴得很,哪来的苦?”说着她把自己歪到了男人怀里,“你也知道,很久以前,我喜欢过一个人,但喜欢他和喜欢你是不同的。那时我很年轻,木左使又是那么个谪仙似的人物,我想天下间没几个女孩子能不对他动心。但我现在想想,又觉得他太好了,太光风霁月了,让人难免生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她这话硬是将曲道人给逗乐了,想着印象中那位大哥的样子,再想想她这话,差点儿脱口而出问问她想怎么“亵玩”人家。

    流光听他胸膛振动,猜到他在想什么,自己笑了两声,复又清清嗓子道,“别打岔,人家好不容易认真跟你说回话……而你跟他不一样,你在我心里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闻着你的味儿就发软,看到你就想让你上我……我喜欢看你开心,我还想跟你一块儿出去玩儿……我看着木易,就知道这个男人哪怕再好,也终究不属于我;可我看着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属于我,也还是想要争一争,还是想要能有多点儿时间跟你腻在一处。”

    曲道人听着,心都软得快化成了水儿,忽而想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没想到竞让自己也撞上一回……罢了罢了,实在不成,就陪她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再过些年月吧。

    流光忽抬头亲了他一口,续道,“不过你放心,我知道,就算你再喜欢我,也是绝计不会想跟我在这神仙窝里过一辈子的。这大好河山,如梦红尘还没有看够,你怎么能愿意被困在这小院子里;况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自由之身,又怎么会想再多背上一些责任?”

    曲道人摇头道,“所谓自由,不过随心,我…我并不是不想…”

    “我流光才不是那种等你走了之后抱着被子哭的人呢。所以这些天,我想出一个法子。”流光没让他把话说完,“你且先听听,看好是不好?”

    “什么法子?”

    “三年,你给我三年,等姬瑶能独当一面了,我就离开这神仙窝,跟你走,天大地大我也想出去看看。”她话锋一转,“在这三年里,我这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外面的时候若有别的女人也无所谓,我不在乎,你也用不着管我。但只一条儿,”她竖着一只玉指在他眼前晃晃,“如果有一天,你厌了或是我厌了,不想一块儿搭伙儿过日子了,那就要说出来,否则的话,哼,”她抱住他一条臂膀,嗔道,“你可不许超过三个月不来看我,会饿着人家的。”

    这安排由一个女人说出来,着实有几分惊世骇俗,但曲道人越听便觉得心里越暖,这女人何时成了自己肚里的蛔虫,想得出如此熨贴到自己心坎儿上的法子?不禁将她拦过来,深深地吻了一口,叹道,“老板娘你足智多谋,看来道爷我这辈子也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儿了。”

    流光被他吻得有点儿迷糊,听了这话,欣然道,“那你这是答应了?答应我啦?”脸上止不住笑,兴奋地直往他身上扑。

    曲道人接住她的翘臀,顺手捏了一下儿,笑道,“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就这么喜欢我?真是个瞎了眼的……”

    流光本来毫无欲念,但心里快活极了加之被他这么一捏,立时便腿心儿发麻,哼叽一声便开始除他的裤子,嘴里还说着,“当然高兴了,看上的男人从了我,老娘能不高兴么?”她握上那尚未觉醒的物什套弄,身子往下滑,还嘟囔着,“再说了,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吗?你以为那大漠草原,江河湖海,我就不想去看看么?哼,你别看我现在说得好听,以后你就知道,人家就是赖上你了,一定要像这样……唔…”她低头深深一吞,续道,“像这样裹着你,缠死你,直到老娘腻了为止!”说完这话,流光再不分神,专心致志地伺候着口手间那粗大壮美的阳物,直使出浑身解数。

    或许这命数冥冥之中还是有安排的吧,江湖浪子,过气红倌,倒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曲道人想。只不过这次的安排,他倒是,满意得很。

    窗外月色正好,秋夜肃寂,隐约可闻屋内人声。

    “嘶…慢点儿,别噎着……就冲这胃口,三个月回来一次怎么够,还不把你饿死…?”

    “等走得开了,你想去哪儿?想看什么?”

    “唔!我先带你去北边儿的草原看看吧,那儿的酒好喝得很,现宰的小羊儿也鲜美,到时候我再教你跑马…呵呵…嗯…你这么会骑,一定学得很快。”

    ……

    红颜韶华已逝,英雄不复少年,但得浮世相伴,共半生潇洒,亦是个不错的收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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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流光和酒鬼要和大家道别啦…大约一小时后会发后记前言……请大家如果有兴趣阅读下个故事就务必要看哦!有重要的背景介绍,最好不要跳过LOL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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