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上了头，大脑冷却下来以后，苏是真心实意的后悔。即使沈辰表现得好像是真的把这事翻了篇，帮她清
    洗，拥她躺在身边，但她决定还是跟他诚恳地道个歉。她也知道，后面那场性爱本不是他原定的计划，而是为了安
    抚她。
    他见她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觉得她肯定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便也没和她说话，自己拿了本书翻着，另一只手有一
    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睡觉。
    被子里的脑袋突然细细一声：“对不起……”
    他听见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掀开被子一角，看见她眼圈又红红的，汪着一泡眼泪：“怎么又哭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她忍着想不哭，但终究还是忍不住。
    “刚才挨罚的时候不是还能笑得出来吗？”他揶揄她，还是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再往心里去。我不生
    气。知道不好，以后就别这样。”
    她乖顺地往他身边蹭，像只柔软的小动物。
    “睡觉吧？”他关上灯。
    黑暗中她喃喃地说：“我怕你会不喜欢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为什么自己不能更美一
    点，更有钱一点，我觉得好自卑。”
    他用胳膊环住她，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你不需要自卑啊。你已经很优秀了。如今在这个城市独身生存本来就是很
    不容易的事情。你能站住脚，还能拥有一份事业，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可是你，你那么优秀，而且也很自信，我觉得……也许我努力一生，都达不到你身处的高度……越这么想，就越
    自卑……”
    他顿了一下，片刻才开口。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郁。
    “也不一定。我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所有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强大能都去掌控。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人类最大的痛苦不过就是无能为力而已。
    “也并不够优秀。缺点还是有很多，辜负过时光，辜负过很多。
    “然而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她听见他叹了深深一口气。
    “早点睡吧。”
    他在黑暗中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听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均匀，靠在他身边，淡淡的好闻气息包围着她，让她也慢慢安定下来。困意席卷而
    上，她闭上了眼睛。
    这个周末她在沈辰家度过。沈辰平时太忙，基本不做饭。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没有，苏索性也就放飞自我，点一堆垃
    圾食品外卖，把原本清爽整洁的桌面弄得乱七八糟。
    她看他皱眉，觉得开心。把那些烤串麻辣烫送到他嘴边：“真的不要尝尝？”
    “像你这么吃法，肥肉不知道要长多少。”他说。
    “看电影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死胖子点的爆米花。” 她顶嘴。
    他拍她屁股一下，她大惊小怪地呼疼。
    “还疼。”她捂住身后，愤愤看他。
    他的手移到她前胸，重重拧住她的一朵蓓蕾：“还疼？那转移一下注意力是不是好一点？”
    就像开关骤然被打开，疼痛和快感双重袭来，她感觉自己又湿了。
    “你别……” 她挣扎，“现在是白天，可不可以让我维持一下端庄可爱的人设。”
    他听见她这么说，眉毛扬了扬，把她手里的筷子夺走，扔在盘子里。
    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的嘴唇被辣得通红，鼻子上一层毛茸茸细汗。手指按在她的嘴
    唇，滑进去。她的口腔湿润温暖，含着他的手指，那个不知所措的样子竟显出一种天真的淫荡感。
    他轻轻拍她的脸颊一下：“你就是个小贱货，还端庄可爱，我让你端庄可爱的时候你才能端庄可爱，我让你骚浪贱
    的时候，你就只能骚浪贱。”
    不用任何道具，只凭几句话，就让她湿得一塌糊涂。
    他的手探进她的底裤，把那层薄薄的阻碍拽掉。屁股上还带着点点没消退的血斑和伤痕，但腿间那柔嫩的甬道又已
    经流出透明的液体。
    他沾一点，伸进她嘴里：“自己尝尝是什么味道，你好意思说自己端庄可爱？”
    见她又红了脸，他觉得真有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分裂感。平时一本正经，在他面前才抑制不住地
    淫荡。
    她挣扎着想起身，他却把她按住，让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边继续说着羞辱她的话：“你知道吗，这个姿势，你的
    阴道会非常松弛。”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她分开的腿间流下来，颤巍巍晃动。
    “你看，都快要滴到地上了。”他说。
    苏实在是难以为情。她不明白，为什么吃个午饭，最后都能吃出这种效果。她只是想和他吃吃东西聊聊天而已啊。
    她伏在他怀里，脸埋在他的颈窝。沈辰知道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便也没继续逗她，维持着抱她的姿势，一下下摸
    她的颈背。她的身体，他一直都很喜欢。不干瘦，也没什么赘肉，光滑紧致，腰上还有两个小涡。
    “主人。”
    她倒是自觉切换到了m的角色，沈辰被她这一声叫得心情不错：“嗯。”
    “我下次还想和你去看电影。”
    “是么。那么喜欢在电影院被我调教吗？”
    “才不是！”
    “那是什么？”他笑，“来，说说你还想和我干什么。”
    “想干的事情多了。”她说，“可是你都没有时间。”
    “真的吗。那要不这样吧。”他起身，把她摆成俯趴的姿势，拿了条皮带将她脚腕缚在一起，又从抽屉找出个盒
    子，把里面的东西送进她已经湿滑不堪的花穴。
    遥控器在他手上，按下开关，一阵隐隐约约的嗡嗡声传来，她不安地扭动双腿，咬着下唇，花瓣在扭动时露出来，
    因为兴奋而更显红润鲜艳。
    他丢给她一个本子一支笔：“觉得没时间，那就挑五件你最想跟我做的事情写个To Do List好了。我们一件一件
    来。”
    “可是……可是……”她难耐地看着他，一脸乞求。
    “给你二十分钟。快写。”
    “你欺负我。”她兴奋时脸色酡红，双眼也水汪汪，看着不像示威倒是勾引。
    “不欺负你，要你何用？”他反问，一手调高遥控器开关，她浑身颤抖，哼出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不敢再和他顶
    撞，拿了纸笔写起来。她写字快，再加上身体里高速震动的小玩意，字迹都龙飞凤舞起来。
    五条To Do List 到他手上，他一边读，一边伸手到她泥泞不堪的私处揉按着那颗高度兴奋的花蒂。
    1. 和主人一起吃路边摊，吃火锅，喝啤酒，喝到微醺，然后拉着手走回家。
    2. 夏日和主人去参加音乐节，听最喜欢的乐队现场，和主人在台下拥吻。
    3. 和主人一起在下一届的行业圆桌会议上受访。
    4. 互相给对方过生日，订气氛很好的餐厅和酒，之后去开套房，在落地窗前ML。
    5. 和主人一起去哈瓦那。去老城里的小酒馆，穿薄薄的波西米亚长裙，跟主人在Salsa的音乐里跳舞，喝Mojito和
    Taiquiri。
    他逐条读完，看见她在他的手下已经将要到达顶点，喘息的声音都像是满溢甜腻。
    “看不出来，我的小m想得这么远。”
    他手指微微用力，加快。
    “好，我答应你。”
    “主人……主人……”她浑身禁不住地哆嗦，“如果……如果……这五条做完了……”
    “那就再写五条。”
    她尖叫出声。浑身绷紧，又颓然软倒。